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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是「清北預備役」麼,還能去哪。
好容易把陶安心送回了家,陶安然和俞之秋卻還是沒碰上面。
傻子也能看出來,俞女俠是故意遁了。
陶安然不生氣,卻也不好受。
旅途勞頓,四個人誰也沒精力開啟夜生活,只好買兩兜零食各自回屋躺屍。
一進門,陶安然就把自己扔到了窗戶邊的貴妃榻上,甩了兩隻鞋,腳踩著邊沿,一條腿屈著,另一條腿隨意地垂到了下面。
祁遠慢條斯理地把他們倆的東西收拾出來,整得差不多了,拎過來兩罐冰涼的啤酒,把其中一罐懟到陶安然胳膊上,涼得他眉心一縮。
「聊聊?」祁遠說。
「聊吧,」陶安然把易拉罐接過去,單手開了,仰頭灌下去一大口,「你起個頭。」
祁遠沒繞彎子,砸著啤酒清冽的滋味說:「我覺得你得和你媽把話說開了。」
「她連面都不見,靠意念說嗎?」陶安然做了個飛踢的姿勢,再落下來,把右腿搭在了祁遠腿上,「她以前不這樣,挺講理一個人。」
祁遠把他腿往自己這邊拽拽,「近鄉情怯聽過沒?」
陶安然想了想,「不像,我覺得她是在憋什麼大招。」
祁遠忽然就笑了,「如來神掌一巴掌把你拍回北方?」
少年煩惱總是短暫,眼前有更吸引的人就能把煩心事暫且擱下。
祁遠那一抹笑太過於治癒,陶安然一愣神,幾乎忘了自己為什麼惆悵。他胳膊撐著椅靠坐起來,湊近了祁遠,鼻尖微動,嗅了嗅,說:「一身汗味兒,洗個澡吧。」
祁遠脊樑先是一僵,旋即又是一陣酥麻,他偏過頭,不懷好意地笑著,「事前澡?」
陶安然愣完反應過來,給了他一腳,「滾。」
祁遠扔下他那條腿,就飄飄然進洗手間去了。
陶安然抬手把紗簾扯開了一條縫,從縫隙裡望著窗外的夜幕。
城市的夜從來都稱不上是「猶如黑色天鵝絨般的質感」,撐死只能告訴大家:下班了回家了該睡覺了。
夜景乏善可陳,沒滋沒味的霓虹燈、街景、行人,彷彿全世界都是用一種模具造出來的。
陶安然心底起霧一樣漫起來一縷茫然,片刻後,他意識到那是對未來的不確定。
☆、第 47 章
門鎖輕微的響動打斷了陶安然的思考,他順著那一點細微的動靜抬眼看過去,詫異下,腰上只纏了條浴巾的人撞進他的視線。
祁遠旁若無人地拉開自己的書包,微塌著腰在包裡找東西,短髮上的水珠被射燈映得亮晶晶的,骨碌一下滾落在書包的拉鏈上。
他毫無贅肉的腰線被拉長,肩膀平直,薄薄的肌肉貼著少年已經接近成年人的骨骼,單看過去,倒有種唬人的穩重。
陶安然盤膝坐在貴妃榻上,撐著下巴欣賞男朋友,一時間覺得自己有機會大約可以去修行——清心寡慾得過分了。
祁遠察覺到陶安然的目光,整個人像被點了捻兒的炮竹一樣,隨時準備炸成漫天花。
那視線太撓人,小爪似的在他心尖上撥了一下又一下,讓他離把持不住就差一個咳嗽的距離。
為他媽什麼忘了拿內褲!
祁大佬對自己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問。
他佯裝無事地從書包裡勾出來一條內褲,迅速在手裡一卷,轉身的瞬間一條腿也跟著邁出去了——要是有人人能掌握的瞬移技能,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洗手間裡悠哉地吹頭髮了。
然而想像畢竟骨感,且現實大多事與願違。
那一步跨出去時候,腰間驀地一鬆,緊接著屁股感受到了空調送來的涼風……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