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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徐兄弟的書讀得怎麼樣?哈哈,你是紅袖添香,自是自在無比,只可惜我一個單身漢,過年都沒地方去,可憐可嘆。”
徐謙笑道:“你為什麼不回鄉中去?家裡莫非沒有父母嗎?”
鄧健的臉陰沉下來,嘴角抽搐了一下,含糊不清地道:“許多事,你不懂,咦,我聞到了燒雞的香味,啊哈哈,正好肚裡餓了。”
三人坐到了席上,連趙夢婷也淺嘗幾杯水酒,臉色紅彤彤的,徐謙近來酒量見長,幾杯酒下肚,話頭也多了,鄧健最是沒有酒品的,吃了酒就說胡話,先是擠著眼淚哭,大叫道:“徐兄弟,不瞞你說,我慘哪。”
他這一聲叫慘,勾起許多人的心事,連趙夢婷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禁眼眶微紅。
徐謙瞪著他:“你有我慘?”
鄧健道:“你怎麼個慘法?”
徐謙醉醺醺地道:“你若是一覺醒來,發現許多事都已物是人非,你說慘不慘?”
鄧健搖頭,打了個酒嗝:“這哪裡算慘,你至少還有個爹,我也有爹孃,只是可惜,我娘是後孃,自小就用針扎我,我的弟弟錦衣玉食,我卻是吃殘羹剩菜,後來實在吃不消逃出家裡,撞到了我師父,才勉強苟活下來。”
徐謙想不到他竟有這樣離奇的經歷,一時正義感爆發,拍案而起道:“這殺千刀的後孃。”
鄧健抱頭大哭,道:“本來我也能做少爺的,這就是命,結果現在有家難回,人人都回家過年,我卻要到你這酸秀才臭小子家裡打秋風。”
徐謙愣了,敢情這姓鄧的是酒後吐真言?他直接拉下臉來:“敢罵我,給我滾!”
“我不滾。”鄧健搖頭道:“從此以後我就把這裡當家了,你便是我的兄弟,夢婷就是我的姐妹,徐叔父就是我爹,你們一家人雖然壞,可是比我親爹和後孃卻是好了不知多少。”
說了一陣胡話,大家冷靜下來,然後三人木木地瞪著對方,感覺到一陣蕭索和許多的無奈,徐謙突然道:“新的一年就要到了,若是這個時候許願,來年必能靈驗,趙小姐,若是你,你會許什麼願望。”
趙夢婷眼眶微紅地道:“我想回家。”
徐謙嘆了口氣道:“這不是願望?你要有出息,就比如我,我的志願就很遠大,我要考秀才,我還要登科,要做官老爺,所有人都要看我眼色行事,我不高興,所有人都要心驚膽戰,我若是開心,人人都要為之歡欣鼓舞。”
鄧健惡狠狠地一拍桌案,道:“我也要遠大的志願。”
徐謙道:“你說。”
鄧健道:“能不能等你將來做了官請我做護院的頭目?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一個門子都是七品,我這護院的院長至少也該有五品了吧。”
徐謙就差一口吐沫吐在鄧健的身上:“你這沒出息的東西!”
鄧健一陣唏噓,道:“我也想有出息,誰不想有出息呢,我那異母兄弟自小就有書讀,我卻什麼都沒有,不能讀書上進,又只是跟著師父學了武藝,不給人看家護院做什麼?”他又忍不住捶胸跌足,滔滔大哭道:“我那可憐的師父啊,你為什麼死得這麼早,你要是遲些死,將來看我在宰相學士家裡做護院首領,該有多欣慰!”
第三十七章:背水一戰
廳裡到處都灑著殘羹冷炙,清晨的鞭炮聲把徐謙吵醒,他的唇邊還掛著哈喇子,抬頭一看,便見自己和鄧健躺在桌上睡了一夜,至於趙夢婷,想是回屋睡了。
唯一特別的,就是自己的身上批了一身衣衫,想必是趙夢婷為自己披上的。
這時代的男女之間有大妨,雖然他和趙夢婷是主奴的關係,可是趙夢婷雖然恪守奴婢的職責,卻從未將自己當奴婢看待,所以扶徐謙去房中睡覺的舉動那是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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