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進空間(第1/2 頁)
顧山點頭:“我知道,今天這事都是‘顧山’惹出來的,回去你們什麼都別說,我來處理。”
一家三口吃完晚飯,顧拾月收走了牛奶盒,連同地上帶血的紗布,消毒棉花和空的藥瓶,天已經擦黑了。
顧山揹著地上的男人,帶著花清蕊和顧拾月下山。
按照記憶,他們摸進了自己住的西屋。
說起來這顧山也真是被人給帶壞了,一年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勤勤懇懇地勞作,生了一兒一女,娶了個還算清秀的美嬌娘。
日子過的美滋滋,就因為去鎮上賣了一趟家裡養的魚,被一個賭坊的人拉去堵了兩把,贏回了五兩銀子,從此就異想天開,要靠賭博發家致富。
顧老爺子實在生氣,怕他的行為帶累壞了家裡的其他人,就把他們一家趕去了西屋住著。
哪怕沒正式分家,那也是另開煙灶,還把西屋跟主屋隔開,不讓他們一家跟主屋的人來往。
顧奶奶有時候看不過去,也會給顧拾月和她弟弟五郎拿吃的,顧山和花清蕊她從來不管,家裡有吃沒吃都不管他們。
花清蕊是個勤快的人,哪怕顧山不著調,家裡的菜地還是種的滿滿當當,山地上的紅薯也種了不少,勉勉強強能果腹,餓不死。
對於這個三兒子,顧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想了許多辦法都拉不回來,只能放棄。
老大兒子都娶兒媳婦了,他都當太爺爺了,還得操心老三的事,有時候想想都恨不得把人打死。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得去賭。
說起來也奇怪,顧山有原主的記憶,顧拾月也有,就花清蕊沒有。
顧山鬆了口氣,他實在是怕他家小蕊蕊把原主做的屁事扣在他頭上,冤枉死了不說,惹惱了媳婦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這個耙耳朵就怕媳婦,閨女還好一些,講道理能講通。媳婦要是脾氣上來,說什麼都沒用,她想怎麼著就得怎麼著,敢阻攔,哭給他看。
父女三人回到家,屋裡黑黢黢的,連根蠟燭都沒點,按照記憶,摸黑把人放在床上。
點上昏黃的油燈才看清,說是床,也就是兩條板凳一塊門板拼湊起來的。如今是中秋後不久,還不算很冷,床上就一鋪草蓆,一張破了洞的棉被。
另外一張床也一樣,破破爛爛的,花清蕊瞧著家徒四壁的屋子,很不適應,眼眶又紅了。
“山哥!這也太窮了吧?以後我們要怎麼辦?就這麼苦哈哈地過下去嗎?那我的面板什麼時候······。”
花清蕊話還沒說完,就叫顧拾月給捂住了嘴巴:“娘!娘!娘!我拜託你清醒點,飯都吃不飽的人,哪兒有資格保養面板?”
“山哥!”抓開女兒的手,花清蕊跳到顧山身後,探出個腦袋,“你寶貝閨女又欺負我,你就不管管?”
抬眼看了下女兒,見顧拾月也氣鼓鼓的,顧山無可奈何低下頭。
顧山:“······”我乾脆死了得了,娘倆他能招惹的起誰?
以前女兒在學校讀書,很少回來,母女倆還能相安無事,只要碰到一起,媳婦就總是哭唧唧地找他告狀,說女兒欺負她。
實際上呢,是女兒總看不慣媳婦的“軟弱無能,”總想著要改造她媽的個性,結果發現改造不了,氣成河豚。
“媳婦!咱別跟孩子一般見識,昂!乖!等有機會再拯救你的面板。”顧山也不敢招惹顧拾月,只能哄媳婦。
論家庭地位,顧拾月排第一,他不敢說排第二,媳婦第二,家裡養的博美狗狗小酒兒排第三,他淪為第四。
花清蕊高興了,點點頭,站著一動不敢動,瞧著一地的髒亂差,不知道要怎麼下腳。
一副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模樣:“山哥!我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