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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你想在哪兒吃?&rdo;沈觀魚垂頭見叢雲退出去了, 望向還在書案旁的人。

午後的天有些陰暗，從趙究身後開闊的窗戶可以看見翻湧的烏雲，不時有樹葉被吹進來, 簾子翻飛。

他轉身關上窗戶, 屋子變得更暗了些。

&ldo;咱們到那邊去吧。&rdo;趙究接過食盒，牽著她去內室的紫檀嵌山羅漢床。

昏暗安靜的內臥仿若一個向她敞開的柔軟心房，沈觀魚放下食盒就說要離開，趙究卻拉住她，&ldo;玉頂兒, 我怕是快要回去了。&rdo;

沈觀魚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他回京城也是早晚的事, 忽略掉心裡那一點不捨，她說道：&ldo;那陛下一路平安。&rdo;

聽到這句話趙究一點也不意外, 他拉著沈觀魚在身側, &ldo;你陪我一會兒吧。&rdo;

和他貼著手臂坐在同一側, 沈觀魚心知不妥, 但反正他都要走了。

三年前那股捨不得的情緒又浮現，挨近他一點, 也是自己現在想要的。

&ldo;待我監斬了江南一地的貪腐就走, 你可想回蘇州看看?&rdo;趙究見她順從地坐下了, 眼中有光華璀璨。

那裡是她自小長大的地方, 有明蒼書院、沈家舊宅和沈鈞的祠堂，和析春扶秋也能照應到，沈觀魚自然是要回去的。

&ldo;我自己回去看也是一樣的。&rdo;

言下之意，她等趙究走了再搬回蘇州去。

一句話拒了他兩件事，趙究氣息一窒，忍不住鎖住她，&ldo;咬牙切齒&rdo;道：&ldo;你就不能哄我一回?&rdo;

沈觀魚掙不開他的手，說道：&ldo;陛下又不是吉祥，要怎麼哄?&rdo;

&ldo;你親親我好不好?&rdo;趙究沿著她的下頜慢慢地親，到了嘴角、到唇瓣，又吮一下，像極了後宮裡勾搭爭寵的小伎倆。

他身上氣息乾淨，擁抱讓氣氛逐步升溫，清冷的人變得撩人起來。

&ldo;不好，我沒答應你……&rdo;沈觀魚被抱著只能避開臉，但臉扭到了一旁，雪白的頸子就晃起眼來。

他撥出溫熱的氣，輕掃在她的脖子上，微涼微濕的柔軟就印在，輕微地像落過一隻蝴蝶。

&ldo;我會輕些，再慢些好不好?&rdo;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趙究握著她的手，託在玉白掌心輕晃，徵求她意思的聲音軟柔溫潤，沈觀魚卻覺得那懇求幾乎要鑽到她的腦子裡，讓人戰慄。

暗室裡，兩個人竊竊私語，平添了多少旖旎。

沈觀魚不說話了，看他的眼眸若星河又堪比最華美的緞子，看他瓊玉似的鼻子下一線精緻的丹色薄唇，清冷又精緻的好相貌。

手慢慢抬起，卻是之間將他蠱惑人的臉推開，&ldo;不成，咱們不能這樣。&rdo;最後一絲理智讓沈觀魚再次拒絕。

&ldo;你不想嗎?還是你有別人了?&rdo;

趙究抓下那隻手，繼而埋首在她肩上，從脖頸處傳來的聲音委屈又渴盼。

&ldo;沒有，咱們還是不要牽扯太多……&rdo;

不樂意聽的話就堵住，趙究蛇似的蜿蜒上來，吻住她的唇，輕咬慢吮，把人親得手腕都有點使不上力氣，沈觀魚要被欺負哭了。

兩人不知何時似藤纏樹一般糾在了一塊，修長的手就著烏黑的發，托住沈觀魚的後頸，眉眼精緻的男人垂下的睫羽動人，專心的吻嘗著懷裡的嬌兒。

耐心地，細緻地，把她負隅頑抗的念頭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