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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只是擦盔甲。
她有些好奇地問:「你的盔甲能脫掉嗎?你現在這麼擦很難擦乾淨。如果只是盔甲髒了,等到了魔宮,我找幾名侍從——」
步恬湊到劍靈耳邊,逗弄道:「伺候劍靈大人換洗衣裳。」
溫熱的氣息噴撒在劍靈的盔甲外,劍靈覺得魔神並不像魔神,反倒像是專門勾人心魄的魔魅。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奇怪的想法。
透過短暫的接觸,他能感覺到這個魔神並非惡神,或者說她暫時還沒有惡念。
現在她又好心地想幫助他。他雖不能接受她的好意,但也應該跟她道聲謝。
劍靈這麼想,也這麼說了。
「多謝,但不必麻煩。盔甲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脫不下來。」
劍靈語氣冷漠,配上他毫無溫度的眼神,這個「多謝」聽起來就像是在反諷步恬。
「那真是可惜。」
永遠只能穿這一身行頭?
這劍靈也太慘了。
步恬體貼地給劍靈變出了一面水鏡,讓他能照著鏡子擦擦面具上濺到的血珠。
雪白的帕子很快就染成了黑色,步恬給他遞去了剛才自己擦手的帕子。
手上有兩塊帕子的劍靈不滿足於只用一塊帕子了,只是手頭有塊帕子實在太髒了。
他的視線落到步恬的水鏡上。
步恬懶洋洋地撤去水鏡,道:「想要水就自己想辦法,別把主意打到水鏡上。我可不想自己乾乾淨淨的水鏡也變成髒東西。」
「好。」劍靈撩起車簾,問外面的魔頭 ,「可有水?」
「水?」被問的魔頭一愣。
「乾淨的,能用來擦……身子的水 。」劍靈又補充道。
他的這個停頓非常得靈性,好巧不巧顯得後面的話很難以啟齒,給人以無限遐想。
那魔頭還在尋思荒郊野嶺上哪去找水,另一名魔頭擠開他前面的木頭,殷勤道:「劍靈大人,我有個法寶,可以倒出取之不竭的純淨之水來。不知可符合您的要求?」
他向劍靈雙手奉上一個葫蘆,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轎中。魔神周身籠罩著灰霧,他只能模糊地看見魔神似乎正半躺在軟榻上。
劍靈拿過葫蘆,道了聲謝。
冰涼的語氣嚇得偷看的魔頭迅速收回視線。
他亂飛的視線一不小心對上了劍靈的目光,那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好似在警告他方才不該逾矩。
魔頭縮了縮脖子。
真不愧是能夠弒神的魔劍,被他盯上的那一刻,他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等劍靈進去了之後,幾個魔頭聚在一起,使用傳音入密八卦了起來。
「他們要水了,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能用除塵術嗎?」
「嘖,某位就是故意出來要水,讓我們知曉他們之間關係的。」
「看來這位大人神寵正濃,咱們不能怠慢啊!」
「便是沒有這一出咱們也不能怠慢他啊,連前魔主都接不下他一劍,你敢讓他不痛快?他一劍下來你就身死道消了!」
他們正討論得熱烈,忽然聽到去而復返的劍靈問:
「有沒有水盆?」
「有有有!」
立刻有魔諂媚地遞來水盆。
劍靈覺得,這些魔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熱切得過了頭。
他一頭霧水地端著水盆回了轎中,倒水,搓帕子,給懸浮在他身邊的鎖鏈裹上帕子,控制著鎖鏈到他的身後擦拭他手夠不著的地方。
步恬委實是沒想到,自己那幾條用來臨時困住劍靈的鎖鏈,威風了一天不到,竟成為了劍靈的搓、澡、巾。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