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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挺複雜。
“你要達成怎樣的目的?”蒼直接問。
殷十九道:“我想退隱。”他是真心想來和玄宗暫時化解矛盾啊。
蒼抬起頭。
殷十九:“色無極死了。我,想和她一起退隱。”這句話,說得很認真。
整個苦境,殷十九大多數時間只是一個人。後來有色無極存在的地方,才總算有了一個家。色無極不在,他失去了那個家。
殷十九要實現別人的願望,卻從來沒有問過色無極。
抱著棺材想了想,色無極的心願,或許就是和他一起平安退隱。
這個願望很好啊!退隱需要一個平和安靜的地方。比如一個穩定的苦境。退隱,還需要先做完手中的事。
這所有一切的前提,其實是需要一個活的色無極!
“我已無法思考。”殷十九直接道。三天前。他下定決心,要抓昭穆尊做送給蒼做“伴手禮”。
此時昭穆尊被扔在兩人身後,誰都沒有心情關注。
“色無極的身上,有伏嬰師出手留下的痕跡。我沒有辦法找到她的魂魄。整個玄宗,我只認識你。”
殷十九渾身溼漉漉地站在亭子裡,頭髮還長短不一,確實狼狽,臉還有點腫。
他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除了自己,對魔界的手法熟悉的人,只存在於玄宗。
整個玄宗,殷十九也只和蒼做過朋友。沒來之前,他其實並不能肯定蒼面對自己時的態度。但是他看著蒼,六絃之首紋絲不動。
請一位仇人出手,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殷十九記得自己答應過色無極,要交託彼此的性命。
色無極做到了。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
天波浩渺是很適合觀測天象的地方,在這時,夕陽西墜,星子隱現。蒼微微抬頭,發現原本呈現亂象的星辰,已開始逐漸歸位,再過不久天機將會重現!
蒼在沉吟。他一直留在天波浩渺,是因為知道入世的時機未至。他如果離開,會對既定的未來產生干擾。
但其實也並沒有思考太久。六絃之首毫不猶豫化去怒滄琴。這位看似淡然的玄宗領袖直接起身,蒼目光沉穩:“人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救人……
☆、意外出現的
荒蕪的公法庭舊址。
雨已經散去,雲層灰暗,透露陽光淺薄照射一地淒涼。這裡方圓一里,大地開裂,草木焦黑,石柱倒塌,平臺破碎。這裡沒有任何生命,泥土失去生機,從地脈往上滲出灰黑色的水,空氣中滿是死寂陰冷的氣息。
瘋道人踏足公法庭。
他嘆了口氣,俯身捏起一把泥土。
原本清聖之地,如今已成蟲屍遍地的場所。死霾之招,如果得不到淨化,深入地脈的邪元將會一直散發死氣,讓方圓十里內的一切植被枯萎,並且這個範圍還會漸漸擴大。
“難辦。”
同修不再,劍已塵埋。瘋道人躊躇拿出畫筆,掙扎了許久,也沒有辦法再佈下任何道陣。
他出身道真南宗,當年最擅長戰場衝殺,對於淨化啊,招魂啊,等等全部都交給背後的同修,現在可算是嚐到苦頭了。
瘋道人唉聲嘆氣:“那個殷十九,都已經忍了這麼久,何妨再忍忍等到一切落幕唄,現在對上三教實在不划算。那個昭穆尊也是,掃到颱風尾,不知道躲遠點嗎,這麼大一片地盤遭禍害,附近村莊都得搬家,這下遮都遮不住……”
該怎麼辦,要豁出老臉求助正道那群人嗎,真不會就此老底漏光光?
瘋道人:“修道人只有同修沒老婆,是不知道死老婆到底是何滋味,大概和當年北道真的那位拖著斷手的南道真那位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