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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殺了你好嗎。”輕鬆到明顯不會是詢問的語氣。灰色紙傘在手中輕輕轉動,並未落雨,卻有陰冷之錯覺伴隨輕聲語句侵入人心。
僰醫人手腳有些發冷,“僰醫人之死並不能替雨大人帶來什麼。”一手支撐起如今翳流殘存勢力的蠱皇藉助罩面黑紗遮掩額間汗水:“雨大人不想見教主了嗎?”
他為何要見?
確實是要見一面。因為一件舊事還需著落在南宮神翳身上。
灰色的紙傘緩緩收起。
隨即被夾在胳膊之下,黑髮紫衣的年輕人眉心有一顆醒目的紅痣,正如曾經僰醫人從畫像上所見到的那樣。
“你大可去告訴慕少艾。”年輕人聲音輕輕地道。
一滴冷汗滑落頸脖。
僰醫人僵立在場一動不動,嗓音愈發沙啞:“……屬下,自然,不會……”
這一刻,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已不能動!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喂……作者又感冒了……
☆、飛花
邪魚,邪玉,邪雨。
這三個名字,代表了殷十九藏在過去的三種不同時期。
苦境紫蛇屋的主人邪雨雨大人,曾經是翳流一眾人心中的噩夢。據說凡是侍奉這位大人的男子從活不過三日,女子觀其顏色或許還能堅持得久一點。所以邪魚本來就挺喜歡美人兒,他也許天生就該和慕少艾成為一對兒好朋友。
他當年其實沒少在背後渾說翳流當中誰最漂亮,尤其是可惜了黑派教主天生男生女相的好顏色。殷十九有八成肯定,後來加入黑派的慕少艾也是這樣想的。
愛美人當然不是罪過。但是當年邪雨雨大人又是因何理由而被翳流囚禁繭之道四肢盡廢,是殘暴。
翳流黑派本就不忌用活人試藥。在那樣的地方,究竟是怎樣的殘暴,竟然讓黑派之人也受不了?
殷十九沒覺得自己做過什麼。
他這輩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插手人命買賣便已經輕視生死。只不過上輩子的邪魚大概是在離開佛獄不久一次研究事故中就已經把自己變成了鬼差,所以苦境人類在他眼中大抵與雞鴨魚肉差不多。
都是可以取來用煉來“吃”的東西,就如同昔年另外一個世界中的“組織”有一味能活人性命的幽冥鬼藥,以活人骨血魂魄入藥,治一切重傷。
非人非鬼,幽冥往生之存在,站在地面都不帶有影子的那種。
一身支離破碎,輕易取下五臟六腑洗洗乾淨再安裝回去,灰衣灰髮看似灰濛濛卻總讓人錯覺灰色中掩蓋了血腥。
哎喲喲,好恐怖。殷十九倒是真的有些希望有人代替自己將那些事情說給慕少艾聽。他自己趁機躲得遠遠的,免得會被人找上門來揍——比如這次琉璃仙境裡公開展出鬼差甲乙,那是真的差點要被素還真找上門。
“過去的事我並不在意。”
殷十九收起了傘,很平靜地居高臨下地注視僰醫人,好言好語地挺認真:“你大可以去告訴慕少艾。”真的!
這樣多好。
反正如今這形勢,慕少艾就是他的保證人。他殷十九一旦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正道一干人絕對是第一個衝去琉璃仙境。
他和慕少艾早已脫不了干係,不如儘快找時機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彼此有個底。怎麼著在異度魔界這件事上,殷十九自認自己立場和正道挺一致。
僰醫人沒有吭聲。
很識相。
如果真有人說了什麼,殷十九感覺自己就算很高興,也一定會慢慢地弄死他。
……鄙人就是如此矛盾複雜。
他如此感慨自己。
“我知道醒惡者在打什麼主意。魔心麼,以談無慾的手段,倒是真能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