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灰色冰冷的霧,纏繞著已看不清形狀的劍鋒,慢悠悠抹向了藍衣魔人的脖子——歿惑之眼清晰無比地看到他的同伴靛雷龍殘,居然並未有任何反抗。
為何?
——此人是誰!
“靛雷龍殘啊!!!!”
灰色披風的年輕人反手抹出一劍,居然還能踏足迴轉宮紫玄身邊,長劍再揮再揚,直接將幽魅索魂之掌勁劈為兩半——當真是兩半,掌氣相互衝突,半途爆裂成一團。
宮紫玄終於回過神來。
女高人巾幗不讓鬚眉,怒然抽身上前。
見勢不妙的歿惑之眼半空借力疾退!他還來不及確認同伴靛雷龍殘的生死——他最後一眼看到,藍衣魔人僵立的身軀,正如如同蠟燭一般在灰霧中慢慢融化,連一絲光也未能逃出來。
……哦不對,靛雷龍殘早已死過一次,已是不能再度復活了。
只是歿惑之眼並未看到最後。
逃遁的魔人身軀彷彿撞到了什麼……忽然就被一團陰冷感覺包圍,一剎那,歿惑之眼一低頭,就看到胸腹之間多了一截長長的鐵片。
是劍尖。
兩名魔人接連“融化”,伴隨灰霧化為飛灰。
“你為何要救我?”灰披風年輕人一轉身,就見到滿臉戒備的宮紫玄拿手裡的竹拂塵對準了自己。
殷十九平靜地看著宮紫玄。
“哦,看你長得漂亮。”他淡淡地回答。
“哼!妄言!”宮紫玄深吸一口氣:“我已做到答應的事……你們何時實現條件?”
不是說了,已無用了嗎?
“你是不是認錯了人了?我只是被人委託過來救個人。”殷十九善意地回答,挑從袖子裡摸出一塊圓圓的令牌丟過去:“上次的東西也是。”
“那個人說,讓你等。”灰披風年輕人回答得很誠懇。
宮紫玄已使出過“道留萍蹤”。
否則蝴蝶君為何而重傷?她又因何被魔界之人盯上?
道留萍蹤之招,關係著萍山之安危。
人若要死,天則不留。
……天都快亮了再不回去又得被揪耳朵,但是金八珍若是知道他救了宮紫玄,應該會很高興吧。
可惜,不能說。
因為不可能有什麼生意,這幾天,他一直在和色無極一起。
殷十九收回用紫黑色綢緞包裹的劍,打著呵欠往回走。
宮紫玄捏著手中得到的第二枚紫蛇令,神情陰晴不定……這個少年看起來年齡不像‘那人’,真的是她弄錯了嗎?
一晃神,宮紫玄就發現自己已然失去了殷十九的身影。
路上哼著色無極幫他填詞的歌。殷十九以看似悠閒,實際極快的速度趕回笑蓬萊睡大覺。他卻並沒有想到,考驗其實才剛剛開始。
年輕人忽然從半空落下來,輕飄飄踩在地上的草葉上。
一陣風吹過,清晨的風,熹微的光線還略微暗淡。林地之中,靜謐無聲。這裡已是笑蓬萊附近。
枝葉搖動,風動鬼影。
四周葉子撲簌簌地落下來——四周似有蟬聲嘶鳴,而風,在被那股熟悉的氣息所催動!
殷十九擰了眉。他反手握住腰間已出鞘過一回的劍,問:
“愁落暗塵?”
☆、公孫月
……殷十九有點殺不動了。
半夜奔波,回來又忙著救人,是個人都會有點吃不消。
最關鍵是以上諸多事情都沒有真正的報酬可言!
一個是“本職工作”,一個是“出於恩情”。殷十九決定不管啦,要回笑蓬萊睡覺,再來提醒金八珍去勸宮紫玄退隱。
死前那位師太若再被魔界給綴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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