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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者意外年輕的容貌,讓蝴蝶君心中存疑。
殷十九身上並無殺氣。不,應該說是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如非是親眼見到,這個人,閉上眼面前就是微風拂過空氣。
很高明的同行。
“大好頭顱誰人斬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可是過足了癮,做掉的殺手買賣快比得上過往一年了。”
殷十九眉毛動都沒動,抬手再度抖了抖披風,只見灰色披風下襬處幾乎被重疊的血跡染成暗紅之色,還悠悠應景地落下一根頭髮。
所以夜啼鳥都已經在前幾場不曾被蝴蝶君察覺的戰鬥中學乖,將隨身的燕哨交給別人,當察覺不對時犧牲一人引開獵殺殺手者,伺機再出手。
陰川蝴蝶君猜到水中可能有人,故而早有防備。他也早已察覺身後跟蹤的殷十九,兩人其實心照不宣。
只是蝴蝶君並沒有料到有人能在水中屏氣那麼久。悄悄看準地形,在湖面佈下殺人遊絲的殷十九,同樣也沒算出這一點。
夜啼鳥,這次幽燕征夫針對蝴蝶君行動的負責人,上級殺手。
確實不是一般殺手可比擬。
定幽巢。
夜啼鳥帶出去的殺手被人獵殺,幽燕征夫大當家賈命公已經得到回報。
“確認是那個人?”
“夜啼鳥回報,有八成可能。”
“足夠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某人非常討厭幽燕征夫,賈命公又何嘗願意總有人與自己搶生意,此時摸著唇邊鬍鬚,神情陰沉:“吩咐下去,以已掌握的據點為誘餌,誘那人回去支援,同時命夜啼鳥加緊動手,殺了蝴蝶君!”
“是。”
黑影無聲無息退下。同樣是黑暗棲息的巢穴,一縷天光映下,賈命公手中把玩一枚銅錢,低沉喃喃:“哼,既然現身,那就不用回去了。”
殷十九正在說:“中原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是血榜,最廣為人知的組織是幽燕征夫……除此之外總還有別的組織,生存總是需要代價。”
“蝴蝶的誘餌,價錢很貴,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蝴蝶君哼笑。
“好朋友明算賬,回頭我請你喝杯酒?”
就算灰披風年輕人已放棄潛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保持著三尺開外。從頭到尾蝴蝶君從未有過片刻放鬆警惕,殷十九也是同樣。
這麼好的誘餌目前看起來還是免費,當然不能放任對方逃了。
“曾經有人告訴我,武林中愛恨情仇同樣也是局,這句話你打算怎麼看?”
“你的廢話總是這樣多嗎?”
“殺人之前總是要放鬆一下的……你猜,夜啼鳥哪裡去了?”
很快殷十九就知道夜啼鳥去哪裡了。
深夜時分,他收到手下發來的緊急暗訊,十年間組織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三處據點同時遭到襲擊!
琉璃仙境。
笏君卿的公祭已經召開過,因為他的死而驚動出的人也已經來祭拜過。
慕少艾罕見失去了笑容,誰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麼,會不會曾有過一絲後悔。
秦假仙在說服慕少艾不插手追殺蝴蝶君沒有結果,忽然說起曾在公開亭曇花一現的某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少年,不曾想,引起老人家的注意。
“哎呀呀,灰色披風、紫黑色布包裹的劍?”
“是啦是啦,慕少艾你認識?”
“嗯……與蝴蝶君照過面?”
“雖然說是對錢蝶出手,但是樹林裡的三名殺手的手臂也是他斬斷,尚不知是敵是友。”秦假仙如此強調。
“藥師,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對於武林新面孔,屈世途總是自覺地想替不在場的素還真關注下。
慕少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