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愛的阿月仔。他怎能就倒在這片湖水裡?
……湖水紛紛墜落。
殷十九一動不動,任憑水凝結成冰掉在自己肩膀上。當心靜到極致,才能不放過四周任何動靜。
有一個很會殺人的高手,埋伏在附近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鼻子有點熱,血一直在流。
殷十九慢慢地閉上雙眼。
那位高手速度很快,手持一柄由兩道薄刃緊貼組合而成的奇特長刀。
在殷十九的印象中,整個武林彷彿再沒人能比那個人速度更快——又輕又快,當刀鋒劃過咽喉時,死亡就彷彿下了一場紅色的雪……
殷十九突然挪開一步!抬手去拿被他當成暗器戳在地上的劍。
呼。
一縷極淡的風,掠過他的臉側。無視被光線和氣流扭曲的虛影,瞬間冰冷的風,宛如死亡擦身而過的戰慄!
就在這一刻。
一個人在他面前顯出身影。
那個人白衣,黑髮,身背胡琴。羽人非獍屈膝坐在被刀風掌氣颳倒的木樁上,腰間一柄淡綠的刀,輕薄,非常適合殺人!
羽人非獍,武林中少有比殺手更會殺人的高手,正是救下蝴蝶君的那個神秘化出羽翼的人。
“蝴蝶君還不能死。”高手的聲音如人一般沉默,語調低沉。
但聽在耳中的意味卻是不容置喙。
如果殷十九的出手,會讓宮紫玄暫時住手,那麼羽人非獍的出手則意味著所有人都不必出手。忠烈府匾上隱藏的第二人,並不是留下了名字,而是留下了一串代表信物的風鈴。
其實玄雨當年也留下了信物……只是一般人不知道那是什麼。忠烈府高堂上的匾所用的木質,是玄雨親手砍伐下的木材。
羽人非獍出現在蝴蝶君身邊,代表懸掛在匾下的信物六翼風鈴無疑已被取回。
他還是藥師慕少艾的好朋友。
灰披風年輕人捂著流血的鼻子,非常非常的生氣。
做殺手的都很講究信譽。
他說不準退款,身後的人就一定不會退款。公孫月一定要殺,這筆生意一定要做。一個公孫月並不可怕,一個蝴蝶君也不可怕……比較麻煩的是愛妻如命的蝴蝶君加上被護在身後的公孫月。
中途被人攪了生意,殷十九怎麼可能會高興!
“羽叔!”
他聲音嗡嗡的,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倔強:“這是我的生意……”
“笏君卿死了。”
羽人非獍沉默,繼而看了他一眼,沒提兇手是誰,也沒提你當時在幹啥,稍停之後說了第二句:“藥師請你去笑蓬萊喝茶。”
灰披風年輕人忽然間僵硬。
——完了,能說出這句話,那代表現在慕少艾那個老頭一定更加“不高興”!
樹林裡很靜。
一名很美貌卻面如冰霜的紫衣道姑,慢慢地走到夜啼鳥被人敲斷四肢的地方。
宮紫玄手持竹葉拂塵,斷了一支手臂。她曾經蒙受過笏君卿的恩情,一心一念要殺掉蝴蝶君不可,並不惜耗費人情,請動了夜啼鳥。
矜持而自傲的紫衣師太認為殺手的結局就該死於殺手。所以哪怕非常自信自己的武功,除非必要,宮紫玄只會一路旁觀蝴蝶君的下場,而不會親自出手。
小鎮激戰時她就隱身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後來有些驚訝於殷十九的出現……
草地還有被碾壓過的痕跡,夜啼鳥卻已經消失不見。
過了這麼長時間,迷香應該已被解開,縱然四肢被斷,想來一名上層殺手總有脫身回去的法子。
宮紫玄並未替夜啼鳥過多擔心。
她更多考慮的是,接下來要怎麼去追蝴蝶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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