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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良久後淡淡說:“今後可一定要好好學習了。”
我望過去。他那副淺色的瞳仁,幽暗中透著種沉靜,很像一副淡墨的山水畫。
其實現在細細想來,是我不對在先。作為一個名牌大學生而且思想上積極追求上進的我,居然考毛概也作弊。被他逮到,雖說有點冤枉,但是罪證確鑿,無可反駁。老師他老人家沒有舉報我,而是就到他那裡為止了,讓我繼續以清白之身在大學校園裡學習。當了我的俄語老師後,知道我有發音缺陷,一直監督鼓勵,言傳身教。而我不知恩圖報,還懷恨在心。
“怎麼了?”他問。
“老師,我對不起您,以前不能體會您的用心。”我良心發現,感動備至。淚眼婆娑地一抬頭,發現他不知不覺地離開座位,站起來,已經走到我跟前。
“沒關係,理解我這種為人師的心情就好。”
“嗯。”我決定和他和解。
“同學,”他低下頭來對我盈盈笑道:“難得你終於體諒到老師苦心,那你去把這辦公室的地給拖了,然後擦門、窗、櫃子和桌面。”他指了指四周,柔聲補充:“要是可以,把窗簾取下來,拿回寢室洗了也行。”語畢,又回到桌子前繼續擺弄他的電腦。
我頓時錯愕,一時間消化不了他剛才下達的那些命令。
“同學——”他尾音上揚,“還不快點,過了十點四教就關電閘了。”
同學!同學!又是同學!要知道,我最痛恨別人叫我同學。
大學裡不流行喊美女帥哥,一般稱呼都是“同學,如何如何……”,“同學,你怎樣怎麼樣……”,一般我情況下我就忍了,但是要是遇見哪個男生多喊幾次,我就要發毛。偏偏慕承和整天同學長同學短的,若不是礙於師生情面,我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開始白霖他們都不理解,我為什麼如此反感這個純潔而又親和的稱謂,當後來某一天無意中將我的名字倒過來唸,才恍然大悟。因為小學老師的一次口誤,“同學”二字變成了我的專屬綽號。這兩個字,一度成為我中小學時代的心理陰影。慕承和卻跟故意似的,誠心挑起我的傷心事。一般情況下,他對我的不外乎三個:同學!課代表!還以及課代表同學!
瞪著他的背影,我恨不得從他身上剜兩斤肉下來。回憶起他的所作所為,我真想問他:“老師,你出門上班時忘了帶人性了麼?”
後來,回宿舍,我氣憤地表示在外語系有我薛桐就沒他慕承和之類的豪言壯語。
白霖說:“喲——你也要來個一山不容二虎啊。”
趙曉棠嗤地樂了,“小白,你這句俗語,加上後一句倒是和小桐比較般配。”
我納悶:“什麼後一句和我般配?”
趙曉棠憋笑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我:“……”
5、
11月中旬的某一日,校園裡飄蕩著詭異的氣氛。
下午課後,輔導員親自來到我們系的宿舍樓巡查,據說是接到學校通知,看有沒有同學在宿舍裡違規藏酒的。因為晚上是中國足球隊世界盃預選賽的小組最後一場比賽,無論輸贏都有可能失去最後一絲進軍世界盃的希望。
我們宿舍白霖是個球痴,自然其他三個人自然也被帶動了,每個星期守著看德甲意甲戰況。
女生院的每間寢室都裝了一個21英寸的電視。週末的時候,有線電視訊號是一直開著的,所以可以電視節目一直可以看到熄燈。但是在平時,每天只有兩個時段有電視訊號: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半和下午五點到七點半,只要時間一到,學校的總控室自動掐掉訊號源。
但是,總有例外。
很多有著不凡意義的比賽不總是在我們能看到直播的時候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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