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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曹操如能加入己方,那麼他的這種顧慮在西北六縣絕對不是問題,因為西北六縣是絕對不講出身的地方。人人身份平等,甚至只要有才能,反而更能得到尊敬。
要知曹操予人最大的印象是多疑,其實這是一種深深的自卑造成的,正如《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在賈府中寄人籬下,無依無靠,不多疑敏感才怪呢!
曹操的悲哀在於出身的低下,他必須時時刻刻地防備別人對他的敵意和輕視並由此可能產生的陷害和傷害。
想到這裡,太史慈的一顆心霍霍跳動起來,那個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收服曹操的膽大包天的念頭不可遏止的膨脹開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曹操看太史慈不說話,自顧自地說下去:“尊賢尚功, 任人為公,不拘一格,嚴管慎用,樹人育才,千金納賢,這是管仲用人的六術,更是齊國稱霸諸侯的保證。想我曹孟德生之也晚,恨不能在管仲他老人家門前為一小吏!”
太史慈道:“賢相已逝,孟德兄還需往前看,以孟德兄之才,日後定會有功於社稷。”
曹操搖頭苦笑,嘆道:“哪有那麼容易?”轉過頭來懇切道:“子義,我與你一見如故,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之感,或許這就是我前些日子看浮圖經文中所說的‘緣分’吧?所以今日才約子義出來,心中有些自聞得子義大名以來就存在的疑惑希望子義能指點一二。”
太史慈這才明白曹操約自己出來的原因,看來眼前的這個在濟南銳意進取的改革者頗有心力交瘁之感,看來曹操這濟南相正如自己所料,當得步履維艱。
太史慈看著眼前的這個被後世人成為梟雄、此時卻滿臉剛毅的曹操,心中湧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有同情也有敬佩,也用無比誠懇的語氣對曹操道:“孟德兄太客氣了,太史慈能與孟德兄縱論天下實是平生一大快事,歡喜還來不及呢!”
曹操大喜,讚道:“好,子義快人快語,深得我心。”一頓道:“子義可知我這兩年在濟南的作為?”
太史慈點頭道:“孟德兄大才,濟南歷來淫祠橫行,豪強地主藉此把持郡治,歷代官員屢禁不止,無能為力,想不到曹兄快刀斬亂麻,居然使濟南吏治為之一清,可以比擬古之西門豹了。”
曹操搖頭道:“愚兄哪敢與西門豹相比,濟南的情況也並非外人看到的那麼簡單。”
看著太史慈認真聆聽的樣子,曹操苦笑道:“濟南的豪強們勢力根深蒂固,與朝廷當權者的關係又是錯綜複雜,就說我在濟南杜絕淫祠這件事情,就已經引的天子震怒了。”
太史慈聽得莫名其妙,雖說早知道漢代的皇帝特別迷信,但是淫祠為害青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皇帝不高興個什麼勁兒啊?
曹操一看太史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由笑道:“子義年方弱冠,又身強體壯,當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彷彿怕別人聽見,壓低聲音道:“子義可聽說過道士煉丹之術?”
太史慈點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這完全是騙人的把戲,那些煉丹的道士練出來的東西與其說是仙丹,倒不如說是毒藥,三國時代就有種從漢代叫做“五石散”的東西,記得二十一世紀時看過魯迅先生一篇滿有趣的文章:《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那裡面就寫著這種所謂的“仙丹”,說是身體弱的人吃了就可以強身健體。
不過在太史慈看來,還是魯迅先生說得對,這東西絕對是鴉片煙一樣的東西,吃了後要經常活動,說是要發散藥性,否則會死的,而且脾氣變得暴躁,吃東西和喝酒也有諸多的講究,面板也變得纖細敏感,穿上新衣服就會磨破面板,只能穿舊衣服,更不能洗澡。
這種東西聽名字就知道是五種石頭做成的,哪會是什麼仙丹?據說三國魏晉南北朝有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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