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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她們這樣謹慎,姜良人若與錦昭容有接觸,那自己一定能打探得出來。然而謝嬪一直不引人注目,所以她也沒在對方身上花多大工夫。
經過這兩天的事,錦昭容即便一慣小心,也必然會有些著急。最重要的是皇帝對她的態度,完全沒有因她有孕而驚喜寵愛,反而連原先都不如。再加上她看出姜良人為人處事小心翼翼,又有愛出頭的鄧良人做掩護,從不刻意打探訊息,即便有也是自然地順著鄧良人來說,不會引起注意。
因此才大意輕信了這一遭。
小福子腦海裡快速運轉著,把這些消化完了才擔憂地問:“主子假傳皇上的話,到底會有後患。”
“所以我當時才只告訴她一個人。”雲露輕笑,“她倒以為是自己入了我的青眼。”
良辰遞上碗勺,眼睛一眨,難得大膽地笑道:“她豈敢與主子對峙?就是敢,也沒人信她。”
雲露吃了口,燕窩裡擱了紅棗,味道鮮甜,口有餘香,不覺一笑。
小福子恍然大悟。
“至於為什麼讓你去姜良人那裡打探,是因著如果是去月華宮那邊探聽,讓她發現必然知道我是刻意而為,便會放過帶來假訊息的姜良人。我不作為,依她的謹慎反而會疑心姜良人是否早已投靠了我。”
她笑容冷了些,“姜良人既然心有不軌,我豈能讓她好過?”
小福子佩服,擼了袖子做出賣力幹活的模樣,“奴才一定認真打探,把姜良人的下場看得仔仔細細的,以供主子一樂。”
雲露和良辰見他耍寶,俱是撲哧笑了。
沒過幾日,果然傳來姜良人得了風寒症的事。但她只是眾多低位妃嬪裡的一個,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彼時雲露正在外殿督菜,聽見這事兀自琢磨了一回,問和樂道:“你說這風寒症還能不能好?”
“錦昭容此番大失聖心,亟待發洩,恐怕是不能好了。”和樂細思片刻,答道。
“若我想讓她恢復呢?”
和樂微怔,“主子的意思是?”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雲露明快笑了,親自將葵花飛魚大盤擺到桌上,又環視一遍周遭的佈置,並不仔細說明。
若是良辰在此,少不得還要好奇問一問,但和樂只是眉眼低垂,躬腰退下。
她清楚主子的習慣一向如此,自己有所定奪就不會多說,只在需要用到她們的時候一一安排。當然,有疑問遲疑之處,也會毫不猶豫的和她們商量。
眼下這般,想來是計策已定。
又或者,早在姜良人出事之前她就有所謀劃。自己只須在該知道的時候,為主子施展手段即刻。
皇帝晚間來到雲岫閣,揉按著額頭顯得有些頭疼,然而眼裡神采熠熠,彷彿有什麼期待的事即將發生。
雲露替他解下大氅,見他這樣,微微歪著頭,好奇道:“皇上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後宮裡,敢明著問他心情如何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她許是等他時在門口站了許久,耳朵受凍微微發紅,讓他想起她一動不動站在簷廊裡的那回。
明媚的石榴襖子櫻色裙,釵環不見,粉黛薄施,長長的睫毛裡墜了雪珠子,輕輕一眨便抖落下來,臉雖白,卻是如雪般晶瑩剔透,讓人想捧一手入懷。
他不自覺雙手捂上她白玉般地雙耳,用手掌的熱度替她烘暖,忽而問道:“會不會騎馬?”
“騎……馬?”
“看樣子是不會了。”皇帝笑意不減,一語命中。
她默默承認。
其實她是會的,在現代爺爺家還養了一匹她最愛的銀白色馬。因為她喜歡輕快甜美的雪莉酒,而“開花”的菲諾雪莉酒浮白膜,既然也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