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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看來這位雲美人還是攏去了幾分帝心的,不過也當真可惜,即便知道這回的事是憐妃娘娘故意為之。
但一則,皇上還須用她讓她背後之人放鬆警惕,以備一擊之力;二則,她這計使得妙,皇上雖說可惜,但見雲美人時想到玉妃,那也是膈應的。
沒了那個禍國寵妃,皇上何須如此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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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昭容靠在貴妃椅上,雙手平展,指尖微翹,任宮女用小刷子塗上鳳仙花汁。
南枝端著雪蛤木瓜盅進來,將大瓷盅擱在高几上,啟了蓋,裡頭木瓜剜了月牙形的空腹,盛了白攘攘的雪蛤,浮雲一般淨透,讓人看了口中生津。
“娘娘,可用。”她用銀針再一次測試有無毒色,複合上蓋盅,等主子忙好後食用。
錦昭容的指尖微涼,比起平日,顯得意興闌珊,“本宮越發難懂皇上的心意了。”
她對廟堂局勢有一定的瞭解,同時也知道父親直屬於皇上排程。等於後宮勢力中,她、淑妃,還有新來的那個寧子漱,是最能得皇上青眼的。
因此她有膽氣不投靠任何一方。
真正地長袖善舞,左右逢源靠的不是嘴巴,而是行動,她不偏幫,卻又不會無所作為。因此她們念著那些好兒,也不曾攔截過她的後路。
有了這兩個條件,她在這後宮裡過得自然隨心所欲。
“皇上縱然不喜歡憐妃娘娘身後的人,但相處幾年,對憐妃娘娘必定還是有感情的。”南枝讓小宮女退下,親自替主子綁縛布帛,邊道,“主子當日急切了些,怎的就想發作起那位雲美人來了?”
錦昭容皺了皺眉,道:“不知為什麼,本宮直覺她不是個好相與的。皇上罰我,當真是因為我慫恿皇后,吵到了憐妃?”
“這也難說。”南枝沒有一口否決,細想了想道,“奴婢聽說那位雲美人有一身雪似的肌膚,堪比當年的玉妃。皇上若是貪新鮮,再加上那回的黑影兒是皇上自己,聽了主子的話,難免動怒。”
“是了,本宮讓展侍衛去搜查捉拿皇上他自己,他又怎麼高興得起來。”
南枝笑道:“您也知曉皇上的脾氣,說話時向來沒有顧忌。平素聖旨上也常有不合宜的字詞,更遑論隨口一說呢。您呀,就別再為那幾個字吃心了。”
“本宮就是氣他為了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這麼說我。”錦昭容斜睨她一眼,“那個雲美人,聽說被憐妃將了一軍?早知有她們狗咬狗的好戲可看,喬貴嬪的生辰宴,本宮就去瞧瞧了。”
南枝撲哧一聲笑:“您又說笑了。”
錦昭容也璀璨笑了一陣兒,復平靜了心緒,正色吩咐她道:“不過還是要約束好底下的人,新人剛入宮,格局不明,憐妃、皇后、淑妃肯定又有一場仗要打。就是雲美人那裡,也別去落井下石,本宮可不想自己成全一個‘瑾妃’。”
“奴婢知道。”
瑾妃當年分位不高時,性子活潑明朗,很受了些聖上寵愛。後來不知犯了什麼事被冷落了,受過她氣的后妃便人人都上前踩她一腳。
結果這情境反引起了皇上的憐惜,又寵幸了好些日子,這才懷上了大公主。
雖她如今已成了木訥寡言的模樣,但誕下皇嗣,可保後半輩子無憂。
真是幸也不幸。
然而後宮裡,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清醒,又或者有能力知道舊事秘事,以省自身。因此捧高踩低的人不缺,失寵的人總要受些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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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春雨停了,鬥指東南,蟬鳴嘒嘒,轉眼就是立夏。
阮湘怡得了一日空閒,想起與她同在尚食局的宮女閒暇時議論的小話,說那位雲美人當真可憐,因與玉妃有相同之處,已惹得皇上厭棄,接連一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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