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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他中槍昏迷那幾天只有言之和白以康在身邊,蘇言之什麼都不知道,唯一能做出這事的人只有白以康那小子!
見爹地在蹙眉,歆歆忙一把抱住他的腿笑嘻嘻的問:“爹地,你有沒有真的生媽咪的氣呀?嘿嘿……媽咪不是不乖,媽咪就是任性嘛,比歆歆還任性,嘻嘻……”悶
何彥沉垂眸,看著女兒,心裡漸漸釋懷了許多,不免勾了勾唇。
*
窗外,夜色如漆,濃若潑墨。
室內,吊燈的柔光如同一張細密的網環環籠罩了一室,柔光下,雪白的牆面,乾淨的地板,淺色的被褥,反耀著淡淡的薄光。
在映襯之下,坐在窗前不動的女人蒼白的臉色更加慘淡。
她靜靜的坐著,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窗外,這麼多天,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若非鼻間還有溫淺的呼吸,她這樣一動不動的一坐就是坐上一天,真讓人以為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死去。
輕輕放在椅椅扶手上的右手打著點滴,纖細的手背雪白的皓腕上血管的脈絡分明,因為連續打針打點滴,手背上已經是一片片青青紫紫的痕跡。
何彥沉緩步走進房裡,安靜的坐到她對面,目光落在她瘦的尖尖的下巴上,抬手將她頰邊的一縷頭髮輕輕撥開,放做三年前,他絕對不會想到已經漸漸變的尖銳的自己還會對她有這種情緒存在,他何彥沉不打沒把握的仗,不做會後悔的事。
可這麼多年來,近二十年,小半生的力氣幾乎竟都用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
所有的無法預知與無法自控的情緒都早已被他埋沒,卻被她一次一次輕而易舉的深層剝開。
“你在恨我?”他抬起手,將她另一頰邊的髮絲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後,淡淡看著他,眼中有著幾抹掙扎,最後歸於平靜。
楚醉沉默不語,依然靜靜望著窗外,彷彿看不見他。
“餓不餓?我叫人幫你做了些粥,你現在應該能吃下去,只喝湯也恢復不了多少體力。”他厚實的手掌將她那隻沒有掛點滴的手輕輕握在手心,溫柔的以指摩挲,替她暖著冰涼的手。
依然沒有反映。
她眼裡的安靜與淡漠沒有一點刻意的修飾,面對這種無視,何彥沉只能回以深切的苦笑:“我說過,等你好些了,你想問什麼,想做什麼,我都隨你,該說的事我會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你,我的立場很簡單,你不會不明白。”
楚醉終於有了些反映,目光靜靜的轉向他的臉。
何彥沉對她笑了笑,輕輕握著她冰涼的手:“我知道恨一個人和對一個人徹底失望,究竟有多痛。”
“這感覺我體會過。”
楚醉目光閃了閃,睫毛擋住燈光,在瘦的尖尖的臉上映出一片暗色的影子。
“你是想說一報還一報麼?那何彥沉,你成功了?你將你所得到的痛全都還給了我。”她終於開口,聲線帶著幾分嘶啞:“我現在深有體會。”
她說話時很平靜,何彥沉反倒希望她現在撲在他懷裡大哭大叫,或者打他一耳光罵他一頓對他吼一吼,至少也不會讓他覺得這樣恐慌。
“這不是我的初衷。”他輕嘆。
“對,你的初衷是高高在上,將所有對不起你的人全都踩在腳下?你的初衷是忽然變身成一位能頃刻扭轉乾坤的Vason先生,顛覆了楚氏,讓我父母心力憔悴,承受到他們應有的苦果,你一寸一寸的報復,隻手遮天的將我控制在掌心裡,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的玩弄,從商氏到楚氏到擎禹,你做的一切都有目的。”
“所以呢?”她忽然輕輕彎起蒼白的嘴角,淡看著眼前似乎已經疲憊許久的男人:“如果我還被矇在鼓裡,是不是當楚氏徹底沒有了,我爸媽徹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