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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每每在漂泊了太久之後,都會萌生一種找一個依靠的想法。
這樣的許竹譽太好,好到她不敢將他當做港灣去利用,停靠在他身邊,那感覺總像是她在無恥的褻瀆他的感情,她做不到。
從最初一直到現在,她從來都不敢真正靠近許竹譽,也許是怕自己真的會動搖。
她不能將這種不公平放到他身上,若說感情是可以拿來賭可以拿來利用的籌碼,她楚醉利用誰,也不會利用許竹譽。
她相信這人世間還存在著很多種愛情,也許她愛過許竹譽,但跟放在何彥沉身上的愛不同。
死生契闊與兩肋插刀從來都不能混為一談。
“一分鐘的時間到了。”他看著她眼裡的閃爍與那絲絲毫毫的堅定,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
楚醉低下頭,看著他握在自己手上的手,咬了咬牙,不知要怎麼開口。
“小醉,給我一個解脫!”他忽然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眼裡彷彿帶著一層安慰,明明該被安慰的人是他。
“水煮魚,對不起。”楚醉抬眼看著他,想了又想,卻只有這三個字,最最傷人的三個字。
手上的溫暖倏然離開,他放開手,眼裡的失落一晃而過,轉開頭去看向不遠處坐在青皮沙發上,一邊與身邊的業界熟人談笑風生,一邊時不時將眼神落到他們這邊方向的男人身上。
“楚醉。”許竹譽的聲音微微有些冷硬,夾著幾絲不甘心與無奈,轉回頭瞪向她:“我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甩。”
“……”楚醉尷尬一笑:“那、那我怎麼補償?”
“暫時別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否則難保我會不會想掐死你。”他忽然攏了攏外套,轉身便要走,走之前酷酷的扔下一句話:“最近這陣子別找我,讓我安靜安靜。”
說罷,又酷酷的頭也不回的走向何彥沉的方向。
“啊?”他這是被甩了之後應該有的態度嗎?楚醉驚愕,滿腦漿糊的僵站在當場。
何彥沉襯衫領口被他自己扯開了兩顆紐扣,一臉慵懶的坐在沙發裡,指間星星點點的火光在人群一角似幻似滅,直到眼前倏然被送來一支酒杯,他略抬了抬眸,看向拿著兩杯酒的許竹譽。
他不動,許竹譽亦然不動,右手拿著一杯紅酒在他面前就這麼送著,左手將自己的酒杯舉到嘴邊,隨意的抿了一口酒,不以為然的連續喝了幾口。
何彥沉終於動了動,抬起手接過酒杯,客氣到不能再客氣的笑著說了聲說“謝謝”,卻沒有喝酒,僅是看著杯中的液體,幽暗的眸光帶著幾分探視,面無表情的掃向他的臉。
“何總。”許竹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轉而與他碰杯:“請。”
何彥沉勾了勾唇,示意的舉了舉杯,喝了一口便做罷,許竹譽卻將倒了大半杯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轉眼看向何彥沉眼裡平靜的鷙冷,忽然嗤笑:“真沒想到你招數之狠,不僅僅在業界毫不留情,就連對付女人,也這麼殘忍無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許少此話怎講?”何彥沉往沙發裡輕輕一靠,扯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衫衣領更是敞開了些許,慵懶的姿態猶如假寐的雄獅,似笑非笑的睨著眼前話裡藏刀的人。
許竹譽徑自把玩著空酒杯,轉頭看向正站在剛剛那個地方朝他們這邊一臉擔心的望過來,卻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到兩人男人之間插一腳的楚醉,看著她在人群並不多的角落裡的翩翩身影,募地笑了。
須臾轉回頭不冷不熱的看著何彥沉眼裡的寡淡疏遠:“你可以在擎禹新品釋出會上設計那麼一局將許家與楚家的關係弄僵,你也可以讓我許竹譽被父母關在馬來西亞無法在你面前礙眼。”累
他說的有些自嘲,話語間卻字字藏刀,轉手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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