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4/5 頁)
江蘺,又指指桌上:“我叫人做的點心,你嚐嚐。”
只見一個一個白的,紫的,湯圓般大小的圓子,上面不知澆了些什麼東西。她先喝了口茶,才依言夾起一顆紫色圓子,放進嘴裡,綿綿的,軟軟的,入口即化,完全不需要牙齒咀嚼。舌尖嚐到一些紫薯的甜味,可是入口又有柚子的清香。
沈江蘺吃得樂不可支,一雙眼睛忽閃忽閃望著蕭棲遲,讚不絕口:“真是好吃,以前從未吃過。你倒真會享受。”
蕭棲遲也一笑,這其實在現代是尋常不過的東西。她覺得好吃只是沒嘗過這種做法而已罷。不過,蕭棲遲找的這個廚娘確實很有水平。
蕭棲遲自然是不會做這些的,但是他會說啊,就把記憶裡的食物一一說給廚娘聽,沒想到還真有做出來的。這道甜食其實是道冷盤,他在俏江南吃的。
說起俏江南,忍不住又想吐槽了。真是個坑爹的地兒,偏偏有一段時間還火的不行,累得他沒少去吃。吃下來,他就覺得這道山藥丸子和紫薯丸子還不錯。紫薯上本來澆的藍莓果醬,山藥上澆的柚子果醬,可是這個地兒沒有藍莓。他就只好跟廚娘比劃了一通,最後真做出了柚子果醬。
一邊吃東西,蕭棲遲一邊說了一回錢莊的賬目:“現在咱們收著的有十萬銀子,放出去的有五萬。陸家趕月底就要來取三萬銀子。”
沈江蘺弓著背,眯著眼,笑盈盈的,背後是一扇明粹日光。外頭的樹梢上不斷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蕭棲遲突然覺得有些荒誕,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清風習習,陽光和煦,而自己和沈江蘺,又正是孤男寡女,青春年少,不應該說些兒女情長的軟話麼?怎麼還是講這些冷冰冰的數字?
一想到這個,又想到即將而來的遠行,不禁在心裡吐槽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小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居然想這些有的沒的。
說完後,他將沈江蘺帶出去,又示意誰也不要跟來。兩個人拐個彎去了對面的一間屋子。這屋子背光,黑洞洞的,裡面只陳設了幾件簡單傢俱。
蕭棲遲蹲下去,左敲敲右敲敲的,不知碰了什麼機關,竟然將地板揭起來一塊,露出一把黃銅大鎖。他開啟鎖,兩隻手齊齊用勁,才將銅鎖之下的銅蓋移到一邊。
可惜沈江蘺不是現代人,此時的情況非“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不足以表達震撼。
背光的陰暗的屋子裡,被白燦燦的白銀照得晃眼。
原來,那黃銅底下,滿滿當當的全是銀子。
“這裡有五萬兩,對過的屋子底下也有五萬兩。前頭還有一間小庫房,放著零碎的幾千兩銀子。”
沈江蘺被震撼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一時看看銀子,一時又看看蕭棲遲,半晌,才問了一句:“這都是我的?”
蕭棲遲頓時三條黑線,無奈地又解釋了一遍:“當然不是。這是別人寄存在我們這兒的。”
噢!又一道霹靂,居然不是我們的!沈江蘺念念不捨地看了最後一眼,自怨自艾到:“原來我們只是個守銀子的。”
蕭棲遲重新將銀子鎖好,蓋上蓋板,一切又跟之前一樣灰暗。
沈江蘺艱難地從銀子中回過神來,盯著蕭棲遲的背影道:“你今兒挺奇怪的,好端端的為何帶我來看銀子?”
就聽蹲在地上的蕭棲遲輕輕一笑:“也沒什麼,我要去打仗了。萬一有個好歹,你也得清楚錢莊事務才行。”
沈江蘺又是一驚,這才想起前些日子聽說南邊有流民作亂。她開口問道:“不是已經平復了麼?況且你們是拱衛京師的軍隊,怎可能調你們前去支援?”
蕭棲遲已經站起來,整了整衣襟,說道:“情況沒那麼簡單,聽說戰事膠著,叛軍攻克了好幾座城池。聖上大怒,才調京師禁軍前去。至於我,是自請參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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