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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們壽與天齊。因此,鍾吾族被冠以了“被神眷顧的一族”的稱號。
但是,顯然,大荒仙族並沒有市井流傳的異能,鍾吾族更做不到長生不老,壽與天齊。
他們雖然確有異於常人之處,但是他們只是一介凡人,一樣的經歷生老病死,一樣的要步入六道輪迴。
四大仙族本非大荒的族群。那時,他們本是久居江南一帶的四大世家,有關異術的留言不脛而走後,不斷地有人登門拜訪,更有甚者舉刀相向。一時之間,江湖上紛爭四起,一片腥風血雨。於是,在一百七十八年前,四大家族的族長便秘密的帶領族人搬離了江南,隱居到大荒各處,一夕之間,江湖之上再尋不得半點有關他們的訊息。
我是鍾吾族第三十八代族長的孫女,是鍾吾族的少主,但是遍觀族群上下,沒有人叫我少主,大家都叫我宓兒。
當然,除了歸海傷。
他每次見到我都要站直身體,朝我鞠上一躬,恭恭敬敬的喊一嗓子:見過少主。
歸海傷是爺爺舊友的孫子,被送到谷中同爺爺學習醫術。按照小梅的說法,歸海傷古板的很,就像一塊不得教化的木頭,木訥的可以。
我趴在窗臺上,無聊的咬著一支狗尾巴草,挑起眼皮瞥了一眼窗外正在辨析草藥的歸海傷,劇烈的點了點頭。誰知得意的過了火,只聽見“咔嚓”一聲,我的脖子生生的被自己閃了過去。
我嗷嗷的喊了兩嗓子,小梅瞪了我一眼,咂咂嘴起身扭出了屋子。
“真是的,連說都說不得了。”
我幹瞪著眼睛,瞧著小梅洋洋自得的扭著水桶腰跑去和隔壁村子的二狗打情罵俏,心下一片悽慘。
我並不是護著歸海傷,我是脖子痛……
但是,當我回過頭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忽略了脖子上牽著筋的難過,我聽到“稀里嘩啦”一陣脆響,我的心碎了。
灼熱的驕陽下,簡暖巧笑如花,她羞澀的拿起水藍色的手帕,輕手輕腳的俯□為歸海傷拭去額頭上的汗珠。而歸海傷也滿眼熱切的望著簡暖,臉頰微紅。
簡暖也是爺爺舊友的孫女,同樣被他帶回谷裡習醫。她是一個嬌羞的女子,平時連和不熟悉的人說上一句話都要臉紅半天,不曉得兩個人怎麼就勾搭到了一起。
我突然特別想找二狗算賬。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二狗一臉淡定的告訴我: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是少主,他和你爺爺習醫,你們走得近了,自然會有結果。
我覺得二狗很有文化,連“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從此,我對他說的話都深信不移。
但是,現在看來,二狗說的話並不正確,我的確近水樓臺了,但是我沒得到月亮,我只是在水裡堪堪得了個月影,一個石子砸下去,連影子都沒了。
籬笆那邊,小梅和二狗聊得正歡。我突然懷疑,小梅之所以對二狗如此鍾情,是不是也上了這“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當。
傍晚,太陽的餘輝灑在谷裡,四處染上金黃。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八仙桌的這邊氣鼓鼓的瞧著吃得正歡的爺爺。不得不說,我對這個老頭很有看法。
他彷彿感受到了我的注視,抬起頭望著我,咀嚼著食物的嘴唇帶動著長長的鬍鬚一抖一抖,甚是滑稽。
“丫頭,你不吃飯盯著我做什麼?爺爺雖然長相俊朗,但不能當飯吃的。”
我不屑一顧的扭過頭,哎呀一聲慘叫了出來。伸手扶著我綁滿了繃帶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把腦袋扭了過來。
我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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