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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時候他有什麼不對勁嗎?”添田儘可能禮貌地問道。
“他說他是來東京拜訪熟人的,一整天都在外頭。他老家好像是大和的郡山,為了見人特意跑來的。”
這一回答也出現在了報道中。
“您知不知道他是來拜訪誰的?”
“不,這就沒聽說了。畢竟他總是很晚回來。第一晚大概是十點多回來的。當時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那您知道他大概去了哪個地區嗎?”
“嗯……他好像說去了青山。”
“青山?”
添田趕緊把這條線索記在筆記本上。
“可青山一個地方用得著去一天嗎?他一早出門,很晚才回來,在外面跑了很長時間啊。”
“是啊,他的事兒好像辦得不太順利,回來時臉色很不好看。他還說第二天也去找人,要是不早點出門,對方就上班去了,不在家。”
“這樣啊,”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也就是說伊東忠介要拜訪的其中一個人很有可能是個上班族。
“那您有沒有聽說他要拜訪的人住在哪兒?”
“沒有哎……不過他倒是問過女服務生坐哪條線去田園調布最近,但我不確定那人就住在田園調布。”
田園調布……青山與田園調布。
住在青山與田園調布的人究竟是誰?那個上班族又是誰?
添田彰一向報社請了兩天假。
從東京發車,前往大阪的急行列車“彗星號”於二十二點發車。添田在上車之前,又去世田谷的殺人現場看了看。那時是夜裡七點左右。
他故意選擇晚上前去,就是為了看一看白天與晚上有何不同。因為殺人事件發生在夜晚,所以才想看看夜晚的現場是什麼樣子。
他讓車在大馬路等他,自己則沿著田間小路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夜晚與白天截然不同。雜樹林竟成一片漆黑,盤踞在原野之上。周圍盡是農田,只能在農田盡頭依稀見到人家的燈火。
附近的農家的黑影中,透著幾絲從門縫裡露出的微弱燈光。放在白天,還覺得現場與人家之間的距離並不太遠,可一到晚上就不同了。遠處的公共公寓的燈光,就好像漂浮在夜晚海上的汽船一樣,層層疊疊。
那是一條空無人煙的小路。遠處的大馬路上倒是有些車,車燈會不時劃破黑暗。在如此昏暗的情況下,伊東忠介憑自己的意志走過來的可能性極小。不過來這一趟之後添田感到,被害者即使大聲呼救,遙遠的人家怕是也難以聽見。即使這裡離大馬路只有五百米的距離,可一到晚上,這段距離就會變得分外遙遠。況且這一帶的人家很早就會把擋雨窗關得死死的。
添田看了看小道深處。那裡也是一片漆黑的樹林,只能看見一兩盞農戶家中的燈。遠處有公寓的燈光,但肯定無法照亮這裡。伊東忠介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是絕不會主動走來這裡的。
添田彰一按原計劃從東京站坐上了前往大阪的急行列車。他沒能買到臥鋪車票,沒法睡個好覺。他天生就是沒法在交通工具裡熟睡的人。不過列車開過熱海燈塔的時候,他開始打噸了,還做了夢……
昏暗的原野。遠處有些許燈光。添田與一名老人並肩行走。他們沒有交談。不,好像交談了。只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老人弓著背,但腿腳和年輕人一樣快。他們在昏暗的田間小路上走著,走著……夢醒了。真是個奇怪的夢。
醒來的添田心想也許夢中身邊的老人是伊東忠介,可是他並不知道伊東忠介長什麼樣子。只是黑暗中快步行走的老人的身影,依舊鮮明地留在腦中。
九點前,列車抵達大阪站。
添田立刻換乘了前往奈良的電車。他已經很久沒來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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