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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東了。
二奶奶走了進來,冷笑,“呸,還香江人,現在偷|渡去香江的,都拿不到戶口了,那就是黑戶。黑戶連房子也沒得住,工作也只能去打黑工,有什麼了不起的。過去你們楊友東配不上我們亭亭,以後還是配不上,永遠配不上!”
009 小氣吧唧的
梁紅月冷笑一聲,得意洋洋地叉著腰說,
“現在沒有戶口,以後肯定能拿到。等拿到戶口了,那是你們一個個做夢都想不到的好日子。你們吃木薯粥,都捨不得多放木薯弄得稠一點,而我家友東看都不看木薯一眼,拿了餵豬都嫌不好。內地勞動一個月,不如香江干一天,你以為是說著玩兒的?”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面上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殷切的嚮往之情。木薯是苦的,多吃了還會中毒。可是縱使是會中毒的苦木薯,他們想吃也不能痛快地飽餐一頓做個飽死鬼。
日子實在太難了,要不然,誰願意背井離鄉、拋下親人偷渡到對面去?
何玄連聽到木薯,便皺了皺眉,他十分不喜歡吃木薯粥,便不管這個,拉了拉二奶奶,“管他楊友東有多少錢,我們亭亭絕對不能嫁給楊友東那小子。他不是人,是他推了亭亭,害得亭亭受了傷的。以後我見了他,得可勁地揍死他!”
二奶奶聽了,臉上怒火更熾,衝梁紅月冷笑,
“嫁娶什麼的,絕對沒可能,以後誰再敢說,看我不撕爛她的嘴。現在麼,我們先算賬好了,亭亭是你們家楊友東傷的,這醫藥費你們怎麼也要出。也不用跟我說沒錢,楊友東去了香江,你也說他能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能沒錢?再說你們捨得買鞭炮慶祝,買菜買肉請吃飯,手上肯定還有錢。”
“那錢買鞭炮和買菜買肉都花光了。”梁紅月看著氣勢洶洶的二奶奶,一臉的戒備。
她可是聽說過了,何亭亭這次醫治,花光了何家所有的積蓄,還欠了大隊一筆錢。這麼一大筆錢,她哪裡還得起?就算大兒子楊友東在香江能賺到錢,那也得一個月後,而且錢到時是想方設法暗地裡送來的,見不得光,估計也沒能送多少過來。
二奶奶卻不信,“我不管,你們要不給醫藥費,我們鬧到大隊去,大隊沒個說法,就鬧到公社去。你們楊友東謀財害命,又投奔資本主義,我不信這天就沒個理了。真沒天理,我們何家操刀子跟你們來硬的!”
“你們……你們這是欺負老幼弱小啊……”梁紅月又驚又怕,再無剛才說大兒子在香江吃香的喝辣的霸氣了,放聲哭嚎起來,一邊哭嚎一邊拿手背抹眼淚,眼睛卻透過手指縫看二奶奶的反應。
她楊家現在剩下兩個老東西,還有她和她丈夫,帶著兩個女兒和小兒子,人數怎麼也不能和何家比。其實不說她家裡,就說鄰近幾個村鎮,都沒有何家這樣多男性的。經歷過57年、62年、72年和79年這四次大的偷渡浪潮和其餘的小偷渡浪潮,許多村子都成了女兒國和老幼國。
“你不用哭,也不用撒潑,我可不受你這一套。你要不給醫藥費,我下午就找大隊長要說法去。”二奶奶這些年和婦人吵得多,已經有經驗了。她知道有些人以為撒潑就沒事,十分難纏,所以根本就不理會梁紅月的撒潑。
旁邊一群沈村的人都點點頭,紛紛有人開口,“我們幫你作證。”
何家人大方,如果拿到醫藥費,按照以往的行徑,一向會有他們的好處。當然,現下楊家因為有人成功去了香江,也在請客吃飯,他們按理也能吃上一頓的。可是已經和楊家人鬧僵了,這時斷然不能吃楊家的,不如反過來幫何家。
“你們、你們……”梁紅月聽了急得不行,指出來的手指一直在顫抖,卻不知說什麼好。
正在這時,一個婦女一手提著一大塊半肥半瘦的豬肉,一手拿著油豆腐從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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