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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冶看了看沈澤,又看了看楚崢,走進來,拿過他的毛巾給他擰了下,遞過來:“這又是怎麼了?”
楚崢餘怒未消,一把撥開了他的手:“誰讓你把他帶過來的!”
唐冶怔了怔。
沈澤忽地走回來:“是我自己要跟過來的,怎麼了,衝別人撒什麼氣啊,你這種喜歡到處亂吠的狗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眼見兩人又要吵個沒完,唐冶忙說:“算了算了,各退一步不就完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楚崢也覺得自己剛才這麼對他似乎有點過了,便不再說話。
唐冶確實不像是王悅,楚崢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總歸還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覺得楚崢的心裡一定還有沈澤,即便沈澤之前找了工作不告而別,既然楚崢都願意讓他走了,氣氣也就過去了。
就像他說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但他根本就不明白,有些事情楚崢沒法跟任何人說,說了他們也未必會信。
怎麼說,難道說這個人以後會害死我?
那不是笑話嗎?
在熟悉沈澤以前,楚崢根本沒想到沈澤會是這樣的人——蠻不講理,自以為是,自己認定的理就會一條道走到黑。他在人前總是一副溫和無害,彬彬有禮的樣子,一旦動起火來,就完全變了,不然不會一天到晚和楚崢吵個沒完。
應付這種人,楚崢覺得太累了,他已經花了一輩子的力氣去遷就他,哄著他,到最後換回來的又是什麼?
這一輩子,他真的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做這種事了。
沈澤不是他的誰,也不可能再會是他的誰。
沈澤還要上課,看時間差不多就走了。
等他一走,楚崢立刻把沈澤送來的早餐扔進了垃圾桶裡。
唐冶看得無比糟心:“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以前都還會說笑幾句呢,為什麼現在一見面就跟仇敵似的,真的在乎他,找個機會把話說開不就好了?”
楚崢強調:“我不在乎,老子只求上帝保佑這個人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你懂嗎?”
唐冶語塞。
楚崢揉了揉額角:“算了跟你說你也鬧不明白,時候不早了走吧。”
兩個人於是去了君悅酒店,陳啟均這傢伙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料,唐冶和他接觸得不多,去之前還有點擔心,問楚崢要不要找幾個人撐場子,免得一言不合跟他打起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楚崢說不用,到時候過去你看我眼色就行。
唐冶說好吧。
兩個人到了酒店,陳啟均卻沒有來,他們只能坐在那兒等,一連等了好幾個鐘頭,兩個人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那傢伙才忽然出現,一出現先就拿槍指著楚崢的頭。
唐冶被這架勢驚了一下,還好楚崢夠淡定,他早就把王猴在自己場子裡做非法交易的證據寫在了一張條子裡,讓陳啟均先拿去看,陳啟均這才將信將疑地收了槍。
“董爺最近還好嗎?”
等他把條子看完,楚崢嫻熟地給陳啟均泡了杯茶,遞過去:“嚐嚐,這是上好的明前龍井。”
這泡茶的本事還是他上輩子的時候沈澤教他的,對方說要做個高深莫測的好大哥,就得附庸風雅,楚崢覺得他就是想找個人陪他文縐縐地喝茶,特別不屑,說他瞎扯淡,還說天底下只有他這種娘們唧唧的人愛捯飭這玩意兒,沈澤聽完就罵他是山野土匪。
事實證明沈澤說的是對的,大家似乎都還挺吃這一套。
陳啟均接過茶,用意外的神情看了楚崢一眼:“你倒是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楚崢沒有問他哪裡不一樣,因為這人向來沉默寡言,就算問了對方也不會說。
“董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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