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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有失德行,才致使人心所背離,招致禍患。朕自認為至登基以來雖未與國做出何功績,但卻也不至於昏庸無道。”
孟奕微微退步低頭一揖:“臣,不敢。”
鳳輕歌繼而道:“況柳相與寧王乃我天鳳國國之楨榦,一心為國孜孜矻矻,其忠心日月可鑑,毋庸置疑。免去跪拜禮一事乃朕對柳相寧王心懷感恩,故而下此令以昭體恤之心,雖有違禮法,卻也不失人情,孟愛卿不必過於介懷。”
“人情是人情,但國之禮法乃國之禮法,不可混為一談。夫事未有不生於微而成於著,聖人之慮遠,故能謹慎其微而治之,常人見識短淺,故必待弊端其著而後設法挽救之;矯正其微,則用力寡而功效大,救其大害時則竭力而不能救也。臣知柳相與寧王自不會僭犯身分,但身為股肱之臣更應以身作則,遵其禮法,警示百官。臣也不願見柳相與寧王因此多為他人所詬病,因此多有冒犯之處還望見諒。”說及此又一一向柳相與寧王作了一揖。
這孟奕倒不愧為諫議大夫,能言善辯,還教人說不出什麼是非來,不過這在這柳相與寧王分庭抗禮,兩分於國的局勢下,還敢一言之下得罪兩方勢力,這番膽識也著實令人欽佩的。據說,這孟奕秉性峭直,不屑與兩黨為伍,不屬於柳相與寧王之中的任何一派,也算是屈指可數的無派人士之一了。他向來直言敢諫,先皇在世時就對他十分器重,曾下旨孟奕所諫之言,無論多冒犯龍顏都可恕其無罪。先皇死後,孟奕倒漸漸收斂其鋒芒。先前特免柳相與寧王跪拜之禮的時候不說,反而到今天才提出異議,如此直言不諱,此事怕另有些蹊蹺。
“柳相和寧王怎麼看?”孟奕勸她撤回免跪恩令,對她只有利而無害,遂不再與之相辯,順勢將皮球扔給了柳相與寧王。
柳相微微一笑:“孟大人所言在理,是臣思慮不周,罔顧了禮法,此事還多謝了孟大人提醒,臣自是沒有異議。”
寧王虛目看了柳相一眼,嘴角一勾:“柳相都如此說了,臣,也沒有異議。”
第八章 暗潮
下完早朝鳳輕歌就急匆匆地趕回寢殿,提起這曳地的龍袍,一陣風似地疾步往前走。
“陛下,您走這麼快乾嘛?等等奴才啊!”
“回寢殿!”鳳輕歌扔下這句話就往拐彎處走。
“啊?!”小咕咚一呆,又急忙跟上去叫道:“哎!那錯了啊!錯了!陛下,寢殿在這邊!”
鳳輕歌面上有一瞬間的尷尬,又淡定地轉正方向。果然到哪都改變不了這不認路的毛病……
快臨走到殿門時,便邊走就邊拆著頭上的金釵,將金釵一股腦地往小咕咚懷裡放。有些金釵灑落在地上,也不理會。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您這是幹什麼啊?”小咕咚一邊接著金釵,一邊又要忙著去撿散落的金釵,一時間手忙腳亂,左支右絀。
鳳輕歌取完金釵又邊走邊去取金冠。
“皇上,您慢點啊!”小咕咚見鳳輕歌又走了,忙將手裡的金釵交予後面的宮婢,又指著地上散落的金釵道,“快把這些撿起來啊!”又急急忙忙地趕了上去。
進了殿,鳳輕歌將取下的金冠放在梳妝檯上,又開始脫衣服。
紫蘇迎過來見她如此不由詫然道:“陛下這是做什麼?”
鳳輕歌不置一詞,繼續脫衣服礙於衣服實在難脫,穿的又十分繁瑣,鳳輕歌只脫了外面一件就乾脆不脫了,向床邊走去,甫一沾床,拉過被子倒頭就睡悶聲答道:“補覺!”
紫蘇見此一怔,又頗為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為鳳輕歌重新蓋好被子,又掖好被角。放輕腳步走了出去,恰好看見正要趕進來的氣喘吁吁的小咕咚。紫蘇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咕咚會意放壓低了聲音:“皇上呢?”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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