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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把眼前的手機按滅鎖屏,重新推到陳嘉平面前,雖然這段聊天記錄她手機裡也有,但是這種東西從別人的手機裡面看到,就會讓她有種當面社死的感覺。
陳嘉平則是一臉的淡定,沒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尷尬的,雖然熬夜加班到頭暈腦脹,但她這會兒還是敏銳察覺到了南楠剛剛說的這句話裡的資訊點。
她一本正經地問:「所以你對陳松北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像我一樣做出這種表達氣憤的行為?」
「……」
南楠突然覺得有一口好大的鍋扣在自己腦袋上,她辯駁道:「不是,我一個女生我能對他做什麼啊?你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陳松北的朋友啊!怎麼一上來就替他說話呢!」
陳嘉平早就習慣了南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敷衍地給她順了順毛,「當然是你的朋友了,那你就說說陳松北對你做了什麼,才會讓你做出把他氣得甚至要亮出聊天記錄的行為。」
南楠抿著唇,眼珠轉了好幾圈才把這彎彎繞繞的一句話想明白,然後下一秒就又開始困惑。
這兩句話有區別嗎?
這不一個意思嗎?
南楠使勁琢磨的表情成功逗樂了陳嘉平,感覺自己的頭都沒那麼疼了,不過她今天還是想早點回去補覺,於是也不打算再兜圈子逗她。
她直奔主題,「所以你們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到底怎麼樣?算算日子也快兩個月了吧,相處的還愉快嗎?」
「……」
南楠一手託著下巴鼓了鼓側臉,抬眸看了陳嘉平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形容,因為覺得自己和陳松北的關係莫名間陷入了一種比較微妙的境地。
雖然現在和陳松北單獨相處已經不像剛重逢時那般拘謹了,兩個人也能輕鬆地坐在一起吃吃飯,餐桌上隨意地聊聊天,但她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就好像是舊時心裡的一根野草復生,她想無視甚至想拔掉它,卻發現這小小的一棵草竟像大樹一般盤根錯節,蜿蜒至她心臟的最深處。
南楠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給了陳嘉平,她也想知道,在外人眼裡他們這種關係到底正不正常。
「這麼看來陳松北對你很好啊。」陳嘉平聽完後不覺有異,一一細數,「每天都為你留燈,給你做早餐,幫你照顧小黑,陪你去醫院,幫你治燙傷,還讓你來他這裡工作。」
陳嘉平看她一眼,「反倒是你,怎麼突然這麼彆扭,你剛剛說的那些小矛盾其實根本就不該有的。」
「我就……南楠囁嚅道,「我就是一開始心裡上覺得有落差,總怕他瞧不起我,反正就是自尊心作祟吧,總想跟他站在一個層面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肩膀不自覺收攏,頭埋得很低,原本上挑的眼尾也跟著垂落,唇瓣小幅度地開合,手指不停摩挲著玻璃杯的杯身。
這一系列下意識的小動作被陳嘉平收入眼中,讓她不由得想起復讀那年第一次和南楠在文科八班相遇時的場景,她也是這麼小心翼翼,又有點驚訝地和她打了聲招呼,整個人透著一股拘謹寡言的喪勁。
但在陳嘉平的印象裡,南楠似乎是個挺大方開朗的人。
起初在理科二班的時候,她和南楠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甚至可以說,她和這個班級裡的所有人都沒什麼交集。
所以陳嘉平對南楠的印象也只侷限於偶爾在不同的場合聽到的一些隻言片語。
長得漂亮,家裡有錢,學習不好,朋友很多。
以及高三時加了一句話:南楠打賭說她一定能把陳松北追到手。
而當時的陳嘉平對於陳松北這個人的印象則是非常單一的,一個剛轉學來沒多久就搶走她第一名的人。
看上去,這兩個人似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