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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下有點滑落的書包肩帶,抬腳往前邁,身後卻突然走過一人先她一步,短暫擋住了僅有的一條通向她座位的狹窄通道。
他似低笑了聲,氣音從鼻翼發出,熟悉的校服衣料擦過她的肩側,及肩的短髮也隨之晃動了下,縈繞間充斥的氣息太過熟悉,讓她的心跳也跟著不自覺地慢了半拍。
南楠腳步一頓,緊接著也走回自己的座位。
她放下書包盯著同樣才坐在那裡整理書本的陳松北,默默思忖著。
也不知道他剛才把自己的那些話聽去了多少。
對著陳松北,她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而且剛剛路過她時,陳松北似乎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教室太吵她聽岔了。
視線遊移,南楠順手把書包塞進桌子裡,這才注意到模考的卷子已經發下來了,幾張試卷疊在一起,整齊地擺放在那兒。
注意力被別處吸引,她沒再去想剛剛的事情,抬手翻開試捲來看,滿目的紅叉不禁讓人犯愁,南楠蹙了蹙眉,有些頭疼地按了按跳動的太陽穴。
她專心看著試捲上的錯題,翻閱的時候目光也跟著上移,餘光卻瞟見陳松北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正轉身往她這走,兩個人的座位本來離得就不遠,陳松北一步就能走到她這兒。
南楠幾乎是下意識地放下試卷,把兩隻胳膊全部放到桌子上形成一個環繞的圈,裡面的試卷被她擋得死死的,她低著頭窩在那兒,忐忑地用餘光往右瞄。
但陳松北只是從教室最後面的儲物櫃拿了掃把和簸箕,並沒有任何其他舉動,南楠這才鬆了口氣,想起他是今早的值日生,要在早自習之前打掃教室衛生而已。
南楠在心裡自嘲了下,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為陳松北是要過來看她的卷子,果然是病得不輕,腦子都燒糊塗了。
看到陳松北拿著工具離開的背影,她肩膀放鬆下來,一隻手從卷子上挪開,想繼續看剛才的錯題,而原本已經打掃過去的陳松北卻突然又轉身折返回來,她慌得連忙又抬手捂住,心跳如擂鼓。
但這回等了半天也不見陳松北打掃好離開,一直彎著腰在最後這兩排收拾著。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燒燒到腦子不清醒了,她總覺得陳松北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往她這瞟,但她又不敢真抬起頭和他對視,畢竟她在陳松北面前就是慫包一個。
直到她維持著這個姿勢肩膀都開始有點痠疼了,陳松北才緩緩走到別處打掃。
見他是真走了,南楠終於放下心來小幅度地甩了甩酸脹的胳膊,側眸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路,因為發燒而微紅的臉上緩緩露出狐疑之色。
她這裡有這麼髒嗎?
要打掃這麼久的。
南楠鬱悶地看了眼陳松北在另一排打掃的身影,心煩意亂地把試卷夾在課本里,結果一個小紙團突然扔到自己桌上。
她嚇了一跳,拿起來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卻恰好撞上陳松北投過來的目光,她頓時腦袋發蒙,耳邊嗡嗡作響,臉燒得更紅了。
慌亂地收回視線低下頭,紙團被她緊緊地攥在手裡,手心的汗都快把它給浸軟了。
這是陳松北扔給她的?
不是,大早晨的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南楠深吸了口氣,像作弊似的,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後,她低下頭忐忑地開啟了那張紙條。
結果上面只寫了三個字。
你是豬
……」
南楠盯著這幾個字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抬頭望向陳松北,結果陳松北這時卻已經沒再看她了。
就在南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旁邊座位的一個男生突然走到她面前指著她手裡的東西,笑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