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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並排在外面走了會兒,期間時不時有人給蔣年打招呼,他都一一應了下來,語氣和姿勢極其浮誇,像個招搖過市的花孔雀。
南楠起初沒在意,這會兒卻不由得側頭上了打量了他一眼,想起了上次和他喝醉酒的事情。
那天她喝醉之後發生的事情,都是從蔣年這聽到的隻言片語,南楠覺得不太具備參考性,而她也一直沒敢問陳松北那天晚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因為潛意識裡總覺得,這樣性格迥異的兩個人碰到一起,場面一定詭異且修羅。
「……」
於是南楠放緩步子,裝作不經意地說了句,「就送到這吧,我知道怎麼走,看你也挺忙的,等你年後回來再聚。」
說完南楠也不打算等他同意,直接快他兩步小跑著往大門口去了。
被迫忙碌的蔣年看著不遠處轉過身來朝他招手的南楠,這才慢慢回過味來。
他搖搖頭轉身往回走,快到休息室的時候,旁邊湊過來一個人摟著他肩膀笑:「蔣導,剛剛那女的誰啊,新交的女朋友?」
「瞎說什麼。」蔣年接過他遞來的煙低頭點上,含糊道,「那我發小。」
「合著還是啊,不是我說,你這小青梅長這麼好看,你就沒想發展點別的關係?」
「你腦子裡都什麼東西?」蔣年睨他一眼,「這麼說吧,這世界上就沒有比我倆更純粹的男女關係了,要是有,老子我倒立吃屎。」
話是說得義正辭嚴的,但蔣年自己這心裡卻突然有點虛。
其實他小時候有段時間還真有點喜歡南楠來著。
只不過被一個當時和他們一起玩的男生揍了一頓之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想起這個事兒,蔣年就氣得牙癢癢。
要是讓他再碰見這個人,他非揍回來不可。
南楠和蔣年揮手道完別就一路小跑著出了影視城,她微喘著氣停在大門口左右瞧了瞧,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不遠處樹下等她的陳松北。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內裡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領羊毛衫,凸出的喉結半隱在衣料下,襯得他面板愈顯蒼白,他就那麼站著朝她望過來,眸色平靜而深沉。
被他這樣看著,潛意識下,南楠把所有事情都暫時拋到了腦後,只覺得此時此刻能在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見到陳松北,是一件讓她感到非常幸福的事情,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缺席她的人生。
南楠興奮地朝他朝了朝手,小跑著撲進他懷裡,力道大得陳松北稍稍往後退了半步。
「我來啦。」南楠自覺地握住他的手仰起頭沖他笑,「咱們走吧。」
說完南楠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卻沒看到陳松北的車,路邊孤零零的,只有一排排枝幹光禿的大樹。
「哎?」南楠抓著他的手晃了晃,「你的車呢?」
陳松北摟著南楠站穩,低頭幫她把散亂的圍巾繫好,這才低聲開口:「沒開。」
聞言,南楠蹙了蹙眉:「那你怎麼來的啊?」
蒼榆和長青離得近,像南楠這種沒車的人,坐高鐵來是一個小時的路程,但如果是自駕來就更快了,幾十分鐘而已。
所以南楠理所當然地想著陳松北是直接開車過來的,因為買了票還要去車站,也是很費時間的。
車站…
南楠猛然想起剛剛陳松北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對面聽著是很吵來著,當時沒覺得,現在想想,確實很像是在車站的聲音。
而陳松北的下一句話,卻是實實在在地印證了她的猜想。
他說:「趕最近一班高鐵過來的。」
「怎麼不直接開車呢?」南楠脫口而出,顯然沒理解他的行徑,「開車不是更快嗎?」
然而下一秒,陳松北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