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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接到小夏的回覆,“米叔叔不讓我進門,說佧佧睡了。”
“小夏你把今天的事再跟我說一遍。”當聽到小夏說米佧的手機被摔了,背上又捱了一拳時,邢克壘的臉色陡然轉沉。完全可以想像失控的沈母會有多瘋狂,面對那樣的不堪,他那柔弱的小女友怎麼應付得了?
路過團部,邢克壘連車都沒停,更別提換下被汗水浸得半溼的作訓服,一路飈車到沈家,期間他腦海裡不斷跳出米佧含淚的眼睛和受傷的神情,左胸口疼得突突地跳。
正是萬家燈火的時候,那種昏暗的寂靜有著特別的蘊味,然而這些卻溫暖不了邢克壘冷厲的眼神和冰寒的心。抬手狠狠捶了胸口兩下,似是要抑制那裡的疼。從車上下來,他按門鈴的耐心都沒有,直接揮拳砸門。與此同時,束文波和小夏也趕了過來。
目光觸及邢克壘冷寒的神色,束文波伸手攔他:“壘子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隱忍達到臨界點,邢克壘憤怒地吼,隨即甩開束文波的手,“我都佩服自己,女人都被打了,居然還他媽這麼冷靜!”話音未落,他抬腿照著鐵門就是一腳,乓地一聲震得小夏下意識往束文波身後縮。
沈嘉楠開啟房門:“邢大哥你怎麼來了?”當然沒有指望鬧成這樣還能瞞住他,可她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甚至語調都是平靜的。
“你說我為什麼來?”凌厲的目光鎖定她的眼睛,邢克壘的聲音有種平靜的威懾力,“嘉楠,你把心眼全用在算計我了是嗎?”
見邢克壘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束文波真怕他急眼犯起渾來,於是抬手扼住他手腕。
“幹什麼,怕我打她啊?”邢克壘握緊拳頭和束文波較勁:“我不能對女人動手,她就能對我女人動手嗎?!我邢克壘的女人是誰都能欺負的嗎?那他媽還要我幹嘛?沒天理了簡直!我欠她們沈傢什麼?五年還不夠嗎?莫非要我負責一輩子?憑什麼?!”
邢克壘是公認的笑面虎,情緒很少外露得如此直接,所以此時面對這樣冷硬的他,即便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沈嘉楠還是嚇得退後了兩步,底氣不足:“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邢克壘強勢的視線壓力下,束文波不得不鬆手,同時將小夏帶到身側,站到旁邊。
調轉視線牢牢盯著沈嘉楠,邢克壘做了個請的手勢:“好,我聽聽你的版本。”
“年前你一直都忙,我怕麻煩到你所以就選醫院想給我媽做體檢,二十九那天去陸軍醫院諮詢時看見你和你……女朋友了。後來初二那天我去陸軍醫院預約又遇見她了,她挺好的,還幫我做記錄,我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吧,就說認識你。”抬眼看邢克壘,沈嘉楠停頓了下。
深邃的眼底翻湧著極力壓抑的怒意,邢克壘眯眼:“繼續!”
“可能是我說錯話了,她就問我‘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呢,不過就是想著她是陸軍醫院的醫生,有個熟人就有份照應……”
“照應?”邢克壘剋制著,卻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她:“那是我女朋友,你有什麼立場讓她照應?她又憑什麼照應你?”
“邢大哥……”
邢克壘抬手製止:“說說今天吧,不用兜圈子直接點,我趕時間去看她。”
這樣的談話氣氛糟糕透了。原本春節前一天在陸軍醫院外見到邢克壘和身穿醫生服的米佧舉止親密後,沈嘉楠是花了心思打聽的,這才瞭解到實生醫生米佧性格綿軟,而沈嘉楠則是吃準了米佧不會告狀才敢大著膽子在她面前挑撥,萬萬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那麼多人,破壞了全盤計劃。
穩了穩情緒,她說:“今天確實是我不對,因為我媽一直催我們結婚,甚至,甚至提到了孩子,我心情不好刺激到她了,然後她就說到姐姐孩子的事情,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