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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山火燃燒後推進的速度在強大風力作用下已經達到每分鐘一公里,每小時六十公里。原本暗沉的黑夜被漫天火光映襯得猶如白晝,照亮戰士們滾著汗珠的年輕的臉。火焰囂張地鋪天蓋地而來,把乾燥的樹木燒得噼啪作響。如此火勢之下,空氣中的氧氣被大量地消耗。
當山火逼近到明顯可見,戰士們鼻端充斥著空氣中氾濫的樹火燃燒的味道。更有身體素質相對差些的戰士因氧氣潰乏和勞累出現頭暈的症狀,甚至是窒息感。然而即便如此,在首長們的帶動下,沒有一人退縮。彷彿沒有看到火嘯般的山火帶來的死亡的威肋,五三二團的官兵全部聚集到邢克壘所處的位置,拼盡全力揮刀砍倒樹木。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是軍人,當隔離帶在戰士們超常規的發揮下迅速形成,強烈的炙熱感就已襲來,邢克壘推開身側的一名不戰士,揚聲高喊:“撤到隔離帶後方,快!”
隔離帶構築成功,訓練有速的軍人們聞言轉身朝隔離帶後方全速撤退。為了照顧體力不支的戰士,掛銜的軍官們全部自動自發地殿後。邢克壘左右手各扶著一名幾近虛脫的戰士,帶著他們跑向安全地區。跑動過程中眼睛餘光看見斜後方有戰士被絆倒,他邊高聲喊:“安基!”邊用盡渾身力氣將手中的兩名戰士推向轉過頭來的安基,隨即一個縱身衝向摔倒後沒有爬起來的戰士。
烈火無情,在邢克壘扶起昏倒的戰士之時,一道火焰受狂風影響如野獸般急速竄過來。
“邢股長!”
“邢克壘!”
脫險的戰士,以及賀泓勳與厲行驚撥出聲。
脊背突如其來的灼燒感讓邢克壘控制不住地腳上踉蹌了下,可頑強的毅志力和求生欲讓他只停頓了一秒,手臂用力將戰士護在身側,他狂奔著衝過到安全之地。與此同時,迎上來的安基等人拿汗溼的作訓服瘋了一樣抽著他的後背。接著,放下戰士的邢克壘就地在林地上滾了幾下。
直聲升的轟鳴聲中,長龍一樣的消防車也終於趕到。看看歡呼的戰士,被火灼傷後背的邢克壘癱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向赫義城,心有餘悸地說:“幸虧沒燒著臉,破相的話我小媳婦肯定會休了我。”話外之音,好像以為自己是以色相取勝虜獲了米佧的芳心。
換作平時赫義城肯定要為他的耍貧賞他兩腳,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不馴的部下,赫義城卻覺得格外順眼。蹲□拍拍邢克壘的肩膀,他極認真地說:“米佧只會心疼。”
邢克壘就笑,髒兮兮的俊臉和潔白整齊的牙齒形成鮮明對比,他適時說:“那老大你給我當證婚人吧?”
想到厲行結婚時邢克壘想出的餿主意,赫義城樂了:“怎麼的,尋求保護呢這是?”
瞥一眼厲行,邢克壘坦言:“我為之前幹過的‘壞事’感到打怵。”
語話間,連休整的時間都沒有,邢克壘指揮炮營的戰士隨同團長賀泓勳和赫義城帶來的裝甲團開始全力協助消防隊進行撲救工作。經過長達六個小時的奮戰,憑藉隔離帶的阻隔,以及直升機和消防車作用,五三二團的彈藥庫終於脫離了危險。
然而儘管排除了最險的險情,卻阻止不了山火的蔓延。當風向開始發生變化,在風勢不減的情況下,災情急速向距離白松山最近的高鋪縣推進。
高鋪縣常住人口達六十四萬,依當時的情勢來看,大火對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造成了直接的威脅。在森林消防隊持續進行撲救工作時,赫義城下令傷員下山,然後帶領兩個團的兵急行軍二十公里趕去高鋪。
邢克壘本屬於傷員一列,可他根本不聽首長的命令下山治傷,反而打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的旗號領兵出發。安基有意阻止,不領情的某人回身賞他一腳。赫義城微惱,卻又不能把人綁了押回去,攔住邢克壘檢視了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