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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皇城大宮門前的值班侍衛今天看到一貫忙於政務的監國鍾昭公大人出城騎馬去了。
鍾昭公京城去京郊牧馬,這並不稀奇,只不過這次沒有看到鍾昭公身邊帶一個隨從,反倒是他的懷裡抱著一個穿著緋色宮裝的女子。
猜測的流言風語大約很快就會傳得到處都是,不過這都不會影響羅重此次出行的心情。
到了空闊的郊外,羅重便放鬆了韁繩任由□□的坐騎縱情奔跑,獵獵大風垂掉了兜在小皇帝頭上的帽子,被鬆散地紮成一個辮子的頭髮打到身後的羅重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芷蘭花香氣。
坐在前面的小皇帝緊緊摟著羅重粗壯的腰身,回頭迎風發出驚喜的喊叫聲,就如同初飛的雛鳥在天地間翱翔。
羅重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摟著小皇帝,一切都被隔離在劇烈的風聲之外,忽然感到這一刻的天地只屬於他們兩人。
心中一動,便忍不住低下頭,在小皇帝天庭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只是輕輕的一下,如同羽毛般一觸即離。
小皇帝猛地回過頭,摸摸剛剛被親過的額頭,看看羅重——儘管對方正專注地看著前方沒有一點兒搭理他的意思,兩頰忽然就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將臉整個埋進了羅重溫熱結實的胸前。
羅重低頭瞥了一眼小皇帝如同蹭鼻涕一般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一句:“傻瓜。”
京郊有一條小河,河面寬而河水淺,兩邊的風景很好,不過卻沒幾個人知道這條河的上游其實是源自皇城。
跑累了的坐騎在河邊飲水食草,羅重帶著小皇帝坐在河邊休息。
小皇帝看到碧綠的野草很開心地就跑了過去,想必又是為了那些活靈活現的蚱蜢。
羅重在內心自嘲了一番,也就隨他去了。
“蟲蟲……”
小皇帝捧著一大束野草來到羅重面前,羅重剛打算伸手抽取一根草葉給他編蚱蜢,卻被小皇帝的動作愣住了——
他不知從哪裡摘了一朵藍白色的野花,細細的還沒有小指甲蓋兒一半大,小心翼翼地捏在食指和拇指中間,如同舉行某種神聖的儀式一般,慎重地將之別在了羅重的衣襟上。
“我有,蟲蟲也有。”
小皇帝笑著,臉頰上的兩個酒窩分外清晰。
“傻瓜。”
羅重將那朵野花從衣襟上拿了下來。
小皇帝急了,伸手要阻攔,卻被羅重一把摟住,緊緊地扣在懷裡:
“你是個傻瓜。”
小皇帝不安地扭動著。
羅重拉過小皇帝擱在他們之間的那隻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如果你能明白,如果能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傍晚的時候,羅重帶著小皇帝回到了金章殿。
小皇帝穿著緋色的宮裙興奮地在廊柱間跳竄,羅重不得不注意著將他的臉藏進兜帽裡。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會在朱漆的庭柱林前看到這個人——
“大人……”
紗娘跪伏在羅重腳邊,因為已經有些顯懷的身子,讓她彎腰跪伏的時候有些吃力。
“你怎麼會在這兒?”
羅重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將身邊穿著緋色宮裙的小皇帝往身後藏了藏。
紗娘不是沒有看到羅重身邊另有他人,只是她既不能訴苦也無可吵鬧,僅僅低著頭,用她無限壓抑住的悲傷嗓音,一句一泣地說道:
“紗娘自知身份卑微……大人憐惜的恩情已讓奴下銘感五內……但稚子何辜……求大人應允奴下產下此子……以報……以報大人隆恩……”
事實上,這段時間周顯、姜州、加冠禮的事情已經讓羅重完全將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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