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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舒然曾經見證過姚芫一生中唯一的兩次大手術和一次小手術。子宮肌瘤,後來不斷惡化,她不得不被迫切除子宮,保留卵巢,雖然仍能維持女性的正常生理特徵,但並不是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接受的。上帝將人類劃分兩個類別,男人和女人。男為陽,女為陰,女子從誕生的那刻起被承擔著繁衍後代、孕育子孫的重任。
每一個女孩在成為女人之前,都會偶爾或者一次兩次地幻想過自己未來的生活。會有自己喜歡的生活,不一定要富有,可以有波折;在這樣的生活裡,她們會收穫一份愛情,不一定要轟轟烈烈,可以是平平淡淡;也許,還會有一段婚姻,鑄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傳說;最後,當然還希望有一個孩子。
就這樣簡單的念想,在姚芫二十一歲那年徹底被被打斷。花一樣的年紀,本該有更好的生活。
那一年,舒然剛畢業分配進了市醫院婦產科,第一次陪著主治醫生上手術檯。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姚芫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不錯,過去那些留在她身上的刀疤也透過整形手術去除了,可是留在她心口上的傷疤,卻一直留在那裡,而且日久彌深。
同樣作為一個女人,並且是一個婦產科的醫生,舒然更加能夠體會姚芫的心情。
“現在還會做噩夢嗎?”舒然嘆了口氣,低低地問道。
“偶爾。”姚芫誠實地回答,比起前幾年幾乎夜夜無法入睡,入睡後總是被夢魘糾纏,現在她基本上能夠一夜睡到天明。這樣的變化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也有些忘了。
“嗯,平時多注意飲食,忌辛辣。不過還是需要多補補,你的身體太虛了,還有點貧血。”
舒然又交待了姚芫一些注意事項,勸慰了幾句,看著她的臉色紅了幾分,才放心讓人離去。
c市又在下雨了,綿綿密密,如網似織。
姚芫撐著傘,在雨中走得很慢。那些年一直藏在她心底的秘密,一幕幕在眼前放映著。前幾年不敢想,一旦想起來會睡不著,會有流不完的淚水。
現在的她,不再是那個遇見事情只會害怕無助的女孩,從帆布鞋到高跟鞋,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淚水讓她肆意流淌,再想起那些事,心裡更多了一份平靜。
她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的撫在上面,那裡曾經有過一道長長的疤痕,隔著衣服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閉了閉乾澀的雙眼,再抬起眼簾,她已經在一間普通民房前停了下來。青灰色的牆上爬滿了嫩綠色的爬山虎,一叢叢,遠遠看去連成一片。
房子很老舊,牆上還印著大大的拆遷字樣。看來,這裡很快就要被一棟棟商業大廈,或者繁華的住宅區替代。她用手摘下一片綠葉,拿在手上把玩。
這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那時候沈越的工作還穩定在c市,他們一家還沒有搬遷至a市。每天早上從家裡到學校上課,沈越總是騎著那輛鳳凰牌腳踏車,載著她到學校再去上班。
蔣蘭芳每天都會起得很早,但會收拾的很晚,等父女二人都走了,才匆匆忙忙結束家務活,再緊趕慢趕去上班。
父母都是醫生,有時候忙碌起來,回到家挨著枕頭還沒入睡,又被醫院召回去。姚芫從很小的時候,父母對她的要求就不是很嚴格。可以成績不好,甚至不希望她從事醫學方面的工作。
所以,那幾年她過得很開心。每天放學回來,和一群夥伴東家跑西家竄,等父母下班回來,再灰頭土臉的回家吃飯。
有一次,她玩得盡興,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越出來找她,她回到家時,蔣蘭芳正氣急敗壞地等在門口,手裡抄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撿來的藤莖。
細細地,抽在她的腿上,很疼。沈越回來正好瞧見這一幕,二話沒說,將姚芫藏在自己的身後。姚芫一臉鼻涕都擦在沈越發黃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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