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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的。李茜姑娘說:我捨不得離開你呀。劉友斌說: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沒辦法,親愛的。劉友斌買了站臺票,替她扛著行李,直把她送上火車坐好。火車要開時,劉友斌微笑地看著車窗裡的李茜,李茜提起車窗,伸出頭對劉友斌大聲說:友斌,我愛你。劉友斌說:不,你應該愛你自己曉得啵?
李茜姑娘一走,他就打電話到北京,把李國慶早兩天背的毛主席的詩背給劉麗麗聽: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皆舜堯。親愛的,你可以來了。劉麗麗就一身綠衣服,戴一頂綠遮陽帽,一臉“春風楊柳萬千條”的樣子來了。劉麗麗一來就替他的房間打掃衛生。劉麗麗對他說:我是個能幹的女人。劉友斌首肯道:你真的能幹。劉麗麗說:那你還不娶我?我們學校有一個教語文的男老師正在追我呢。劉友斌疑惑地瞅著她:你沒跟他上床吧?劉麗麗說:劉友斌,你胡說什麼呀?你以為我是隨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嗎?劉友斌說:如今的女人誰說得清?劉麗麗在劉友斌的鼻子上擰了下,說友斌,我們把房子佈置一下,結婚吧?劉友斌也想有個穩定的家了,這樣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搞事業,免得今天想這個女人明天又想那個女人。他說:結吧。劉麗麗高興了,這個學音樂的北京女人用一雙含滿喜悅的明眸睃著他,說那我們明天就去訂傢俱結婚。那天晚上,劉友斌躲到畫室裡給李茜寫了封信,說他出於種種考慮,他們還是分手好,畢竟天各一方,不可能相互照料等等。寫完信,把信塞進信封,貼上郵票,出來時堅決地丟進了郵筒。他覺得輕鬆了,回到家裡,劉麗麗還在忙著清理東西,只穿著內衣內褲,很性感地扭著屁股,說我漂亮嗎?劉友斌回答她:你真美。劉麗麗來勁了,說親我一下。劉友斌就走上去親了下她的臉蛋。劉麗麗驀地抱住他,說我今天好像有使不完的勁,想幹。劉友斌說:你不累嗎?她說:不累。劉友斌就掀開了她的內衣,捧著她的一隻Ru房親著。劉麗麗高興地大叫一聲:劉友斌,你好猛的。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過了幾天,李茜執著劉友斌寫給她的絕情信乘火車來了,來挽救她的愛情。她風塵僕僕,臉上是連續一個星期裡失眠而生的疲倦。火車是清晨六點鐘到長沙的,七點鐘她就走進了美術學院。她走到了她所熟悉的這棟樓前——這是棟老式的紅磚樓房,住著些老師。她想劉友斌老師可能還在睡覺。但她忍不住心裡的渴望,敲了門。門開了,開門的不是劉友斌,而是個穿著棉質藍花睡衣的頭髮亂蓬蓬的高挑女人。她愣了,女人問她:你找誰啊?李茜的目光從她胳膊上飛過去,見劉友斌躺在鋪上,說我找劉友斌。女人說:劉老師還沒起床,你等下來吧。李茜說:我只問他一句話。女人說:你有什麼話要問他?李茜說:那是我和他的事。女人說: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我說吧。李茜很討厭這個北京女人,尖聲說:劉友斌,我恨你。劉友斌聽見了,不敢回答,忙用毯子捂住臉。李茜說:劉友斌,你不出來我就去死。劉友斌霍地掀掉毯子,趕緊穿衣服,跳下床,邊系皮帶邊走到門前,臉上是那種尷尬的笑。李茜說:你騙我,你要跟我說清楚。劉友斌說:你已經看見了,還說什麼呢?李茜沒想到他是這樣回答,感覺自己很難堪,臉就白了,說我們出來說話。劉麗麗尖聲道:友斌,有事你們就在這裡說。劉友斌有些遲疑,李茜都要哭了,說你出不出來?劉友斌望一眼劉麗麗,劉麗麗說:你不能出去。劉友斌說:我又沒說要跟她走。然後望著李茜說:我寫了信,信上都說了。李茜望了劉友斌足有三十秒鐘,從口袋裡掏出那封信,當著劉友斌的面把信撕得粉碎,擲到劉友斌臉上,說但願你不得好死。劉麗麗罵人了,你才不得好死呢,劉麗麗用一口純正的北京話罵道,你憑什麼一早就咒人不得好死?我咒你一世都找不到老公。湘南女人撲了上來,揪著北京女人的頭髮,拼命往下拉,北京女人很痛,就反過來扯李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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