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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說道。
下面文武官員包括文天祥等站在葉應武這一邊的官員都不知道陛下想要幹什麼,此時都只能屏住呼吸靜靜聽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無論同意與否,都得先聽葉應武說出來。
“遼東這事沒有那麼複雜,”葉應武端起來茶杯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我華夏和女真人之仇恨,可從來沒有因為一次蔡州之戰就化解。或許前宋沾沾自喜,但是朕以為,靖康之難的恥辱,必須用女真人的鮮血來沖刷。現在女真人已經送上門來了,也就沒有什麼好糾結和猶豫的了。就在昨天晚上,朕已經下令兩淮軍出關,和鎮海軍一起平定叛亂。”
下面大臣們不約而同的輕輕吸了一口氣,“殺”這個命令一旦下出去,所到之處可就是血流成河啊。陛下手段之狠辣,一如既往。而葉應武似乎也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直接說出自己下達的命令,就分明是想要將這個話題結束。
張全毫不猶豫的說道:“陛下,平亂當為重中之重,但是臣所彈劾之大臣也應負責,此亂之起,並無徵兆,席捲遼東,幾位相公當有不可推卸之責任,還請陛下考慮!”
“那敢問張相公,遼東為女真人聚集之地,我大明官員和將領身在遼東,當為身在暴民之中,暴民圖謀不軌,換做任何人恐怕也只能後知後覺吧,”陳宜中站出來朗聲說道,“還請張相公異地而處之,若是張相公身在遼東險惡之地、暴民包圍之中,進退維谷唯有血戰,而此時朝廷卻在商議如何為你定罪,張相公可能心安?”
“為大明之臣,便是九品芝麻官,亦當全力以赴,何談心安?”張全有些不屑的一挑眉。
陳宜中笑了一聲,並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衝著葉應武一拱手:“啟稟陛下,張相公既然有如此信心,還請陛下撤去遼東兩淮軍王將軍之職務,以責罰王將軍未能察覺事變之罪過,而讓張相公代之。同時調王將軍入京擔任兵部右侍郎,奪其兵權、降其官職,可為懲戒。”
“臣附議!”幾名御史在陳宜中說完便大步站了出來。
而張全和昝萬壽臉色都是一變,誰都沒有想到陳宜中竟然弄出如此釜底抽薪之狠毒計策。朝堂之上站在世家這邊的官員本來就不多,正和世家在地方上佔據的優勢成對照,張全作為其中官職最高的一個,自然是世家能夠拿出手的壓箱底之人,此次不惜亮明身份上場,就是為了盡最大可能拖延時間,但是讓張全出面可不意味著讓張全丟了這個官職。
這兵部右侍郎看上去並沒有如何舉足輕重,但是卻是世家鑲嵌在朝堂上的一顆釘子,而現在陳宜中明顯就是不惜以將王安節調回來作為代價,也要將這個釘子拔掉。
從大局來看,這個代價是值得的。
尤其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兩淮軍是大明的兩淮軍、是陛下的兩淮軍,是由葉應武的岳父老丈人王安節和簡拔的寒士陳親手鍛造的利劍,其對大明和陛下的忠誠無需多言,張全前去兩淮軍,不就等於羊入虎口麼?
無論是昝萬壽還是張全,都沒有幻想著以為自己能夠將現在哪一支主力戰軍控制到手,畢竟這些主力戰軍是葉應武崛起的根本,如果連主力戰軍都把握不住,葉應武這幾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所以陳宜中這麼做,看上去是在貶謫王安節,但是實際上卻是將朝廷上這最大的一個窟窿補上了,到時候朝廷擬定的旨意,世家再也沒有人能夠在朝堂上起到反對或者拖延的作用。
這是反將一軍啊。
昝萬壽當即毫不猶豫的說道:“張相公、陳相公都未免言重了,啟稟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抓緊平定女真人的叛亂。”
葉應武點了點頭,笑眯眯看向未免有些氣餒的張全葉應武也沒有指望著張全和昝萬壽會真的傻到允許他們如此調動不慌不忙說道:“朕以為昝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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