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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一場,可謂應了第一劫,及其今日,恰好年近二十一歲,第二劫也算應驗了,然大師又說,若重光能僥倖躲過第一劫、第二劫兩個大坎,那麼第三劫來臨之時,就必然是在劫難逃的了。換句話說,重光之命,命不過四十二歲,朕是故對重光猶為惜之,不願他生年不幸,憂思勞苦,捲進這宮廷之中。”
若是這句話被李煜聽到,必然又要大吃一驚了,皆因李後主享年正是四十二歲。
文益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今三劫之命或已解了。陛下,六殿下恐怕並沒能真正的逃過這第二個坎啊。”
李璟驚道:“大師何出此言?”
文益禪師道:“六殿下當年,是應天命而生,如今,卻是應天意重生,這是不是蒼生福祉,尚不可知。老衲當年曾與陳摶老道一晤,言及南北各有一人應天命生,兩人是為宿命。天命可知,然天意難測,是故天機不可洩漏也。”
李璟請教道:“卻不知天命與天意又有何區別?重生又是何解?”
文益道:“天命者,命也,是為無我之境;天意者,意也,是為有我之境,又云:民為天,是故六殿下可謂是應民意重生了,至於所謂重生,其中奧秘,不可解,不可解。大概這也就是佛門裡常說的——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吧。”
李璟此時眼神竟變得有些期待起來,道:“天命與民意之爭,又當如何?今朕從大師之言,乃順其自然,惟其不要有隋宮政亂、玄武之變,朕願足矣。”
安定郡府。
當李煜第一眼見到病榻上的美人的時候,他首先想起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周娥皇,而是在中國文學史上大大有名的一個人物——林黛玉。
眼前的美人與他所瞭解的林黛玉實在太相似了——神似。
幽怨的眼神、蒼白的憂容,多愁善感、纖纖弱質,似有流不盡的淚水,理不清的愁思,端的是——女人呵,那就是幽幽的一池春水。
一路上,李煜只是和周宗簡單的打過招呼,然後他就裝成十分緊張周娥皇病情的樣子,性急匆匆趕了回來。所以到現在他連自己的府邸究竟有多大,比之韓府又是如何的豪奢,尚不太清楚。
但也許這焦急之色並不是裝出來的。
此際,盧梓舟、周宗等人,都已經知機退出了周娥皇的閨房,奴婢下人自然也都遣得一個不剩,就只留下李煜和周娥皇這對恩愛鴛鴦傾訴衷腸了。
李煜扶起周娥皇,讓他躺在自己的臂彎上,另一隻手卻拿著湯藥喂著她。對於眼前這張華貴美麗的臉蛋兒,李煜真是越看越是喜愛了。
娥皇,其實只是眼前美人的字,她的大名是叫周憲,即是歷史上的大周后——李煜的知己紅顏,薄命兮。
兩人相互深情的注視了良久,周娥皇忽然要起身下榻,虛弱的道:“殿下,請讓妾身為你彈首曲子吧。”
李煜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周娥皇好好兒的休息,豈料此時周娥皇卻是拗勁上來,竟使力下了床榻,也不顧她自己身上的素衣單薄,拿起琵琶上了弦,就要彈奏,顯然是要將其滿腔的思念之情轉入了琴音中去,藉著彈奏重重的傳流出來。
李煜不禁大為感動,在周娥皇的真情摯意麵前,他竟忽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卑鄙、那麼的虛偽。
周娥皇愛的,肯定是與她志趣相投、相親相愛的那個李從嘉,而不是他這個對古音律一竅不通的李煜,當然,也就更不可能愛失去了李從嘉的靈魂的這副身體了。
他不是周娥皇思念的人,他不是!他不是李從嘉!
這種感覺,是李煜這些天來,從來沒有嚐到過的,即使有,也不象現在這般的強烈。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痛苦,也許他能騙得了所有人,但絕對騙不了他自己。
當他面對著周娥皇的時候,心裡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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