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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平道長能修行到這般仙姿風影麼?師傅這個謊,撒得全然沒有水平。當下也不揭破,嘻哈一笑,便問起這論道是怎樣的一種情景。
靈空這才慢慢活泛起來,將這論道之法一五一十告知了張翼軫。這天下三大道觀,不分高下,互相推崇。修道之人雖不爭強好勝,但道法修為自有高下之分,三大道觀明面上都客氣退讓,但暗中卻也都認為在參悟道法上更為高深,在感悟天道一途中走得更遠。所以便有了這論道之說,平常三大道觀可以每年間私下互派弟子論道,以十年之期三家相約齊聚一地,共同論道。
這論道共分三步,第一步便是坐而論道。共坐一堂,各派弟子上臺演說參悟道門典籍心得。第二步便是立而論道,便是論證道法修為,比試道力高深,以演示法術為主,輔以演示飛劍和法寶。第三步便是爭而論道,各派弟子上場比鬥,法術、法寶一齊上陣,不管手段,勝者為第一。三大道觀各有所長,清虛宮在坐而論道上歷來獨佔鰲頭,三元宮在立而論道上向來技高一籌,而極真觀注重技擊,爭而論道之上從未敗績。只是近些年來三大道觀取長補短,各自優勢不再如以前一般突出。
張翼軫不知這論道居然還有如此多規則,這次三元宮只來了他和靈空,以他二人之力,怎可與極真觀無數弟子三番論道呢?
“哼……”靈空猶自憤憤不平,“都是靈動師兄之意,他讓我前來哪裡是論道?分明是讓我來出醜。說什麼讓我坦然面對心劫?這劫數能坦然面對還叫劫數麼?說得倒也輕鬆,害得我左右不是,莫說度過心劫,恐怕心中又增加了不少惶恐和不安,怕是道心也有了裂痕。”
“不過這論道倒無須擔心,我已和真平說好,我們二人只坐而論道,這打打殺殺的爭而論道就留給別人去做吧。”
張翼軫聽得靈空絮叨一番,放下心來,在他看來,這論道一事只是靈空之事,與他這初入道門的少年斷然沒有半點關係,他只不過跟隨師傅前來長些見識罷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極真觀一名自稱“吳沛”的三代弟子前來請安,並請靈空二人前去凝霞崖論道。這吳沛面黑體壯,五短身材,倒像這山間的農夫,不過舉止倒是彬彬有禮。張翼軫卻發現他眼神閃爍不定,幾次在靈空的鼻子上掃過,譏笑之色一閃而過。
這凝霞崖號稱華山最東峰,初升朝霞最早照耀此處,故稱凝霞崖。張翼軫趕到時,但見凝霞崖中間一塊空地上坐滿了道士,足有百十之眾。道士們背東面西,正對著一處高臺團團圍坐。他原以為三元宮只有他和靈空二人,這極真觀想來也不過派出三四人而已,不想這般聲勢浩大,倒讓張翼軫吃驚不小。
靈空卻不見絲毫驚訝,笑容滿面走到臺上。臺上有兩張方桌,真平道長端坐一處,吳沛站立其後侍從。靈空也不客氣,衝真平一拱手,便自行坐到另一張方桌之後。張翼軫也只好上臺,站在靈空身後。
真平道長先是依照規則恭敬讀誦了一遍《道德經》,然後才宣佈論道正式開始,自然是由靈空破題先開口坐而論道。靈空卻全無得道高人風範,竟然將袖子一挽,端起桌上茶杯一飲而盡。
這桌上只有一壺一杯,再無其他。此時,凝霞崖朝日初升,清風徐來,直讓人如臨仙境,心嚮往之。萬道霞光躍然從東方升起,全然映照在靈空臉上,清亮之下,正中紅通通的酒糟鼻更顯格外醒目,靈空還未開口,底下便已有了竊竊私語和低低的笑聲。
第一卷 少年遊 第二十六章 … ~華山論道~
張翼軫站在靈空身後,已然感覺臺下百十人的目光如電如箭射向臺上,頓時心潮澎湃,壓抑不住一股威壓撲面而來。他在身後尚且如此,前面的靈空所受壓力可想而知。但靈空卻渾然不覺,光著胳膊一杯接一杯喝茶,不消片刻便將壺中茶水喝光,便將茶壺一舉,笑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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