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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一個沉重的聲音說。喬治猜這是那個有高血壓及傷疤的人所說的。
“那麼他要輸掉八個數。”山姆溫和地說:“別讓他離開賭桌就行了,讓他贏幾把。”他關掉對講機,咧嘴笑笑。喬治也回他一笑。
“真的,這是種很了不起的生活。”山姆說。“總之,比推銷洗衣機來得好。雖然有點不正常,在上午十點就得穿上晚宴服。這使我想起以前以外交官員身分作掩護的時候。”喬治笑出聲來。“也很乾脆,信不信由你。”山姆面不改色地又加了一句。“數學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我相信是的。”喬治又以很有禮貌的語氣說。
“要不要聽點音樂?”
那是由天花板上傳下來的唱片演奏,山姆把聲音開到他們所能忍受的最大聲。
“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山姆問著,笑意加深。
“我想和你談談裴傑岷被槍擊的那一夜,你是值星官。”
山姆所吸的一種棕色的煙,聞起來就象雪茄的味道一樣。他點上一支,讓尾端燃上火,然後望著火光逐漸熄滅。“你在寫回憶錄嗎,老夥伴?”他問道。
“我們要重新調查這樁案件。”
“所謂‘我們’是指誰呢,老夥伴?”
“我,我本身,加上萊肯及部長的一推一拉。”
“權力會使人腐化,但總得有統治的人,在此情況下萊肯同志再不情願也會攀上最高峰。”
“情況並未改變。”喬治說。
山姆沉思地抽著煙,音樂已換了一張唱片。
“事實上,這是我的一個夢想。”柯山姆的聲音透過煙霧傳來。“總有一天葉普溪會提著一隻破舊的棕色皮箱,由那扇門走進來,要求下注。他把所有的秘密選票都押在紅門上,結果輸個精光。”
“記錄被人動過手腳。”喬治說:“只能夠去找當時有關的人,問問他們所記得的事情。卷宗裡幾乎沒有一點記載。”
“我並不覺得意外。”山姆說。他向對講機下令要人送三明治過來。“我靠這些過活。”他解釋道:“三明治和點心,額外收入之一。”
他在倒咖啡時,桌上位於兩人之間的一個小紅燈亮了。
“好傢伙平了。”那個沉重的聲音說。
“那麼就開始計數吧。”山姆說畢,關掉對講機的開關。
他以平緩但卻精確的口吻緩緩道來,就象一個好士兵在回憶一場戰役時的神態,對輸贏已不在意了,只是單純的回憶。他那時是在永珍做了三年的工作後剛從國外回來,他到人事組去報備過,並且向杜黛娜報到。但是好象還沒有人為他安排出處,因此他想到法國南部去度一個月假,就在那時,老警衛狄邁法,事實上也就是老總的隨從,在走廊找到他,要他一起到老總的辦公室去。
“這是哪一天發生的事?”喬治說。
“十月十九日。”
“那個星期四。”
“那個星期四。我正想在星期一飛到尼斯去,當時你在柏林。我本來想找你去喝一杯,但是‘媽媽’們說你不在,等我去詢問行動組時,他們才告訴我你到柏林去了。”
“是的,不錯。”喬治簡潔地說:“老總派我去的。”
支使我走開,他很想再加一句;即使到現在他也仍有這種感覺。
“我去找彼爾,但是彼爾也不在,老總讓他到內地不知道哪個地方去了。”山姆說話時,避開了喬治的目光。
“去白跑了一場,”喬治喃喃說道:“但他還是回來了。”
山姆往喬治的方向偷偷瞄了怪異的一眼,但並未多談韓彼爾的那趟旅程。
“整個地方似乎死氣沉沉的,我差點搭第一班飛機飛回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