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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既不是白白折損旗中勇士?哼,那李應宗不是立功心切嗎?就讓他與柯永盛先行攻打吧。等到城中守軍計程車氣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上場也不遲。我們滿洲缺人丁,可漢人卻不缺。”
“圖賴大人高明!”都爾德恍然大悟,其餘的滿洲將領也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東岸,登陸完畢的李應宗和柯永盛部綠營以及一個甲喇的鑲藍旗漢軍已經開始整隊,一時間,大大小小的綠旗和藍色鑲紅邊旗幟在風中呼呼作響。此時,軍中的輔兵也開始將拆卸後運過江來的盾車和雲梯進行組裝,還有部分輔兵就近砍伐樹木,製作更多的簡易盾車以增強己方的防禦能力。
自清軍的集結處往北不到二里便是贛州城的鎮南門。城頭上,龐嶽等人在默默地觀察者清軍的動向。
“建奴還是原來那套做法,先讓綠營消耗我軍的力量,待關鍵時刻再作為生力軍發起突然一擊。呵呵,想得到挺不錯的。”看了看那杆一直停留在西岸的織金大纛,龐嶽冷笑道。
張雲禮點點頭:“建奴雖然兇悍卻人丁稀少,經不起太大傷亡。因此,利用漢奸打頭陣便成了他們慣用的伎倆。”
還沒等龐嶽再次開口,一旁的馬爾吉奧又插話了:“將軍,我對這些叛徒的行為簡直無法理解。作為一個文明國度的子民,居然選擇和野蠻人合作。”
龐嶽笑了笑,心說:這些背棄祖宗的敗類的心思連大明的人也不一定能弄懂,你一個洋鬼子當然沒法理解了。
馬爾吉奧說完又目測了一下清軍的集結地到鎮南門的大致距離,頗有些懊惱地感嘆道:“要是我們有十八磅炮,完全可以將那些叛徒和野蠻人打成肉醬!”
“馬爾吉奧先生放心!”龐嶽拍了拍馬爾吉奧的肩膀,“十八磅跑會有的,二十四磅炮也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馬爾吉奧細細地品味這句話的時候,龐嶽又對身邊的張雲禮、石有亮等將領說道:“既然建奴很在意自己的傷亡,那這一次咱們就徹底打痛它!先打殘對面的那支漢奸軍,再把城下變成建奴的墳墓!”
“遵命!”眾將一起拱手應諾。
下午申時二刻(四點半左右),準備完畢的清軍終於有了動靜,幾十輛盾車緩緩地移到了最前方,之後隨著東岸的三聲炮響,整個陣列開始向前推進,朝著鎮南門而去。按照圖賴先前制定好的計劃,鎮南門將是他們進攻的重點。
終於來了!站在鎮南門城頭抬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一撥人影和漫天飄揚的旗幟正朝著這邊湧來。此次,為了便於渡河,綠營軍的大部分戰馬都被留在了東岸,因此,進攻的軍隊以步兵為主,只有在後壓陣的那一個甲喇鑲藍旗漢軍當中有著幾百騎兵。但即便是如此,萬餘軍隊整步前進,還是爆發出了陣陣沉悶、直逼人肺腑的聲浪。…;
面對著城下那洶湧而來的清軍旗號,城頭的陷陣營將士都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兵器。尤其是那些最近補充進來的新兵,甚至將指節處捏得發白,第一次上戰場,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光是新兵,許多老兵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這畢竟是贛州鎮開鎮以來首次與建奴對陣,一年以來不分寒暑的刻苦訓練的效果即將在這一戰中得到檢驗。
清軍的大陣離城頭越來越近,行進在最前方的是幾十輛盾車,寬大的防護面將整個陣型前方遮得嚴嚴實實,如同一面移動的城牆。
越來越近了,當第清軍盾車進入了城頭弗朗機銅炮和大將軍炮的射程之後,城頭的陷陣營軍官當即發出了開火的命令。
“轟!——”“轟!——”……城頭的六門弗朗機銅炮率先開了火,六顆熾熱的大鐵球以不可阻擋之勢朝著清軍盾車急速而去。
“轟隆!”“咔擦!”……一連串巨響隨之而起,其中的四顆炮彈打中了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