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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應了一聲也趕忙去忙,只剩徐清一人坐在廳中,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喃喃嘆道:「難道這就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麼?想不到我徐清竟也又這一天。」復又釋然笑道:「不過也是,這些年來我也算風光了,不知逼了多少人心裡不痛快,如今眼看天勢打定,似乎我這個天意變數也不那麼重要了。」隨即雙目猛地閃出赫赫兇光,殺機一閃隨即收斂無蹤。方自施施然站了起來,緩緩往外走去,嘴角牽出一絲淡淡的冷笑,業已下定了決心要鬥上一場。
單說徐清往外走出不遠,旁邊殿中許飛娘牽著鳳兒小手正望著他背影,喃喃道:「弟弟啊!這回你可真是遇上大麻煩了!」說著又對身邊的鳳兒道:「一會跟娘親一同出去走走……」然而還沒等她說完,鳳兒卻猛地掙開小手,臉上笑容漸漸收斂。斬釘截鐵道:「鳳兒年紀雖小,卻並非不知世事,一看師父臉色就知遇上了大事。鳳兒知道娘親對我好,但我與娘親只相識一日,卻與師父朝夕相處一年。師父教我修真給我寶物,他還是第一個抱過鳳兒的人。這世上要是有一個可以同生共死的人那就是師父,請恕鳳兒不能跟娘親同去。」
許飛娘驀地一愣,看著鳳兒那美麗的大眼睛裡閃著莫名的神光,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那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她才拜師學藝,每當提起師父時,不也閃著同樣的神光!只在此時她才終於明白,那曾經的混元祖師真已沒有了,現在這個鳳兒只是一個新生的小姑娘。
飛娘又拉過鳳兒小手苦笑道:「若他是鳳兒可以同生共死的人,那鳳兒就是娘親能同生共死的人!既然鳳兒決定留下,那娘親也留下幫他就是。」其實鳳兒心裡也捨不得飛娘,只不過這一世她終究是個女孩,有些天性也不可能改變。
且不說旁人如何準備,單說徐清孤身一人,沿著仙宮迴廊,直往後山行去。今日雖然開府宴客,也只在正殿前廳,旁處皆是禁地,無人敢隨意出來走動。徐清緩步前行速度卻快,片刻就到了一方宮舍前頭,只見簷下匾額書寫『真修亭』三字。雖說名字叫『亭』,可實際卻大得多,足有七八丈見方,四面也都有牆壁窗戶。之所以還稱其為『亭』,多半是因為蓋成了八角形吧。
徐清推門進去,雖然多年未曾來人,但仙家府第纖塵不染,還光鮮如新的一般。徐清小心的關好門,又打出數道禁法,確定封鎖無漏這才走到屋中。只見地上全是白色的大理石鋪成,磨的油光昝亮,只有中心一丈見方被半圓形的光罩罩住。
徐清走到近前,手掐法印念念有詞,隨即就打出三抹精光。就見五色神光猛地一閃,那光幕絲絲散去,就從中露出一個一尺見方三尺多高的圓形柱子。柱頂上留出一個凹槽,能有拳頭大小,四外突起雕刻雲龍,正可往裡鑲嵌一顆珠子。
徐清毫沒猶豫,手腕一翻就幻出一片金光,在掌心顯出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還散發著森然的寒光,正是上次鄧隱給的渾天陰陽珠。那寶珠本來就有陰陽兩個,全是佈置大陣的寶物。自從徐清接手了靈嶠宮之後,非但加固了原來宮中陣法,更重新佈置一座大陣。
畢竟原來赤杖仙姥修為絕頂,門下弟子全有千年法力,誰腦袋讓驢踢了才會上這找不自在。就算宮中有些防護陣法也都威力一般。但徐清可不敢粗心大意,這些年來他精心研究五行陣法,又得了兩儀微塵陣的陣圖,加之靈嶠宮原有的陣法,終於合成了一座陰陽五行大陣。全陣以五行神砂和渾天陰陽珠為根基,輔以上百條毒龍魂魄,其威力也不在凝碧崖的兩儀微塵陣之下。
尤其徐清做事肆無忌憚,誰也不知道他竟把大陣與天蓬山下的地脈連線!可直接抽取地下真元靈氣,保證大陣執行生生不息永無休止。更可怕乃是此陣絕無破解,一旦有一日大陣被破,那山下地脈立刻損毀,直接引動地心毒火噴發。非但瞬間煮沸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