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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這份情誼倒真是真切令人感動。
不過他既然隱瞞實情不說,她也裝作不知便是了。
“多謝爹爹,這字型尋雪瞧著真是喜愛呢!”石尋雪軟綿綿地叫了聲爹爹,笑得臉頰梨渦乍現,感激地眼睛發亮。
石良渙費此番苦心還隱瞞不說不過就為了叫石尋雪開心,且不會心生惶恐罷了,此刻見石尋雪極為高興笑容燦爛的樣子,心裡也很是痛快舒暢,像是痛飲了一杯熱茶一般慰帖。
“對了,尋雪是不是秋衣不夠?”石良渙眼神自石尋雪身上的衣裙掃過,那熟悉的衣裙讓他眼神微頓,不經意地就如此開口詢問。
石尋雪捧著字帖喜滋滋的表情一頓,驚訝地回道:“爹怎麼如此問尋雪?”
石良渙心底微微有些羞赧,他一個男兒,本是不該過問這等女人家的瑣碎事的,衣物鞋襪這等子事本該是由妻子掌管才是道理。只是,這幾日他眼見這石尋雪翻來覆去穿著那兩套衣裙,他已是忍了兩三日了,今日心神一鬆,關懷的話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了。
石尋雪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衣裙,眉宇間的笑意不知不覺中就淡了。身上這衣裙正是她初來那一日穿的煙柳色的銀錯金海棠織錦短襖,這幾日她將這煙柳色的銀錯金海棠織錦短襖和那天青色暗紋薔薇織錦的小襖反覆穿戴。
清麗的臉龐縈上了憂愁為難,柳葉兒般的黛眉微蹙,透著一股令人焦急的遲疑糾結來。她微低著頭,沒有言語。
“可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尋雪不必憂心,有爹爹給你做主。還是說,有什麼事你不肯告訴爹爹?” 見石尋雪咬著唇不言語,石良渙就急了。
石尋雪貝齒輕咬下唇,眼神猶豫,又似是羞慚,櫻唇開開闔闔,就是無聲傳出來。
就在石良渙坐不住想要再問時終於開口了。聲音輕如蚊蠅:“尋雪……只有這兩套衣裙能穿出來見爹爹……”
“只有這兩套能穿出來是什麼意思?!”石良渙一怔,無法置信,還以為自己會錯了意。
石尋雪羞紅了臉,難堪地擠出句解釋的話來:“其他衣裳都舊了,只有這兩套還有六、七分新……”
這下,無法再欺騙自己聽錯會錯意了,石良渙沉默了。
在這沉默的片刻鐘裡,石良渙想了很多。
尋雪不會對他撒謊,他堅信這一點。
尋雪是他親自養大的,他深知她的品性。尋雪從小到大就是個善良膽小的孩子,如果不是他逼問,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種讓她羞恥的話來。
堂堂知府千金,竟然只有兩套能見人的衣裳,這簡直是笑話!
想起衛氏那些豔麗奢侈的珠釵華服,又想起他那庶女那些錦羅綢緞,想起他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每次都不重樣兒的衣裙首飾,記憶裡,尋雪總是穿著些不起眼的衣裙,也幾乎從來不帶首飾,原以為是尋雪不喜歡,現在才知,竟不是不喜歡,而是沒有。
那不過是個外人,和他石良渙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生父不過是個九品小吏,借住在他石家,卻過得比正經的石家小姐還要風光威風?
石良渙忽然覺得身上舒適的襦衫、錦襖有些扎人,彷彿數不清的尖刺在扎他,渾身滾燙如同火燒火燎一般地燥熱恨不得將這些衣服統統撕了燒了,化成灰再也不見了才解恨!
也許是他臉上的神情太嚇人,當他回過神來時,就看見石尋雪瑟縮著,小心翼翼地喚他的聲音。
“爹爹,您沒事吧?……”
那副小心翼翼得怯弱樣子,看的石良渙心中一酸,差點落淚。他嫡親的骨肉啊,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石良渙這一刻有些心灰意冷,他原以為自己這輩子是得意的,然而事實半點不留情面地給了他一個耳光,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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