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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大約有一尺長。的臉長得像貓,身體卻像熊。眼睛耳朵和腳爪是黑色的,身體卻是純白色的。
蘇小硯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玩的東西,撲過去把那小東西抱起來。摸了摸老虎的頭:“白歡,這是什麼?”
任天涯在遠處過來,笑道:“這是竹熊,會咬人的。”
竹熊留了下來,蘇小硯把他養的乾乾淨淨的,三不五時在白歡的監督下給它洗澡。
三年過去,一尺長的小東西已經比兩個蘇小硯還要重。雲外小樓的人常常有機會看見蘇小硯趴在竹熊身上喂他竹子,又或者騎在白歡身上,雙腿蜷在白歡的腹下,在山林裡遊蕩來去。
這三年裡,最初是周青黛受寵於當朝天子,後為皇後所妒,杖責至殘。陳家得盡榮寵,一朝皇帝旨下,滿門抄斬。朝臣以為陳家的屬下會起兵作亂,未料竟然全部上書示忠。其他大事無數,蘇小洵卻不關心了。
韓離這次下山又帶回個新的訊息:“胡人已在西北結兵,似乎想趁兵權交替來劫殺一番。沈侯爺也開始調動人馬,似乎真的要大戰一場了。”
蘇小洵點了點頭:“京城還有什麼事?”
韓離想了想:“皇帝的望南臺修好了,據說他每天都會登高遠望。世人不知為何,說他在看大好河山。”
第024章
蘇小洵沉思了一會,竟然也嘆息了一聲。
韓離道:“皇帝把從前京郊的行宮分了一部分出來。修了南硯閣,裡面放滿了各式硯臺。百姓以為皇帝好文房四寶,民間許多文閣都向朝廷贈了自家制品,以能成為南硯閣的擺設為榮。有個擅長拍馬的小人,千金收買了一塊的好硯進獻,被皇帝斥責了一番貶的遠遠的。皇帝說只要制硯的人親手製的,不準官員進送。”
蘇小洵笑了笑:“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貶這個人是讓天下人知道皇帝厭惡什麼,免得形成風氣。”
韓離陪蘇小洵去看蘇小硯,蘇小硯正坐在那竹熊身上和任天涯下棋。蘇小洵和韓離要見禮,任天涯擺了擺手不讓他們動。
蘇小硯快手快腳的贏了任天涯,撲過來抱住蘇小洵:“哥哥,我剛才想去你那裡呢。”
蘇小洵客氣對任天涯道:“外公。”打過了召喚才問小硯:“去我那裡幹什麼?”
蘇小硯伸出三根手指:“三年了,哥哥,三年了。”
蘇小洵冷道:“什麼三年了”
蘇小硯低頭望著地面,竹熊抱著他的腿。
蘇小洵冷哼了一聲,和任天涯拱手告辭,帶著韓離走了。
蘇小硯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任天涯,嘆一口氣坐在地上。
任天涯喝了口茶,笑道:“你急什麼,惹你哥哥生氣。”
蘇小硯沒精打采的蹭回去,坐在他對面,拿著茶喝了一口,嘆息良久。
任天涯拉他過來坐在自己身邊:“你這個孩子,我不是和你說過,皇帝不能和你在一起太親熱。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本朝好男風不假,太過分也會惹天下非議。現在他正在忙,你去了,沒的多了一條他的錯給別人抓。”
蘇小硯靠在他身上:“他又不是沒女人,陳姝就是女人。”
任天涯笑道:“哦,是啊。”
蘇小硯瞭解這些事情太晚,他對生活的一切看法都早早的成型了。無論怎樣說,他也不會真的覺得那種事情有多麼重要。任天涯女兒早亡,不捨得再幹涉孫子,隨便小硯怎麼樣,只要他開心就好。
只是無論蘇小硯多麼不在乎,只要他回到朱昭明的身邊,現實的苦惱一樣是避不過去。任天涯微喟:“先別想這些事情了,再等一兩年不好麼,你不願意在山裡住了?”蘇小硯愁眉苦臉:“再等一兩年,他也不是很忙麼。”任天涯略微搖頭:“大事定了,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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