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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內侍去也打掃暖廳的地面,果真有不少磁片上帶著血。寢宮的總管幾乎魂飛魄散,連忙派人去太醫院先請了人來等候著。寢宮內都是朱昭明最貼身的人,也知道朱昭明對蘇小硯的感情,卻萬沒有想到竟然到如此地步。
寢宮外的侍衛已經被先出來的內侍驅散至其他方位。朱昭明繞著寢宮爬行,蘇小硯在他身上盤著,偶爾抽泣一聲。聲音並不大,看得出來他已經不想追究,只是覺得十分的委屈。
這時天已傍晚,朱昭明帶著他在寢宮前的園子裡爬,讓蘇小硯折了一枝小臘梅拿在手裡。園子裡還有些積雪,慢慢滲進了朱昭明的傷口。等到天色全黑,蘇小硯漸漸沒有了聲音,朱昭明低聲道:“小硯,小硯。”
蘇小硯的腿和手臂都慢慢垂落下去,呼吸聲細密,看來已經睡著了。朱昭明小心翼翼的把他從自己的背上放下來,再安穩的抱住。
寢宮地板上的紅痕已經被擦去了,朱昭明抱著蘇小硯走進來,整個宮殿肅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朱昭明雖然是年輕的帝王,卻比先帝更加有君主之氣,誰都不能忽視,誰都只能仰望。
朱昭明把蘇小硯放在床上,把那枝梅花放在蘇小硯的枕邊,拿床頭揹著的面巾給蘇小硯擦了擦臉。
內侍總管跟進來跪下:“皇上,已經傳了太醫。”
第084章
太醫是宮中最不會多話的一群,帝王群妃的病情傷勢,說出去便是死罪。朱昭明坐在那裡,看著他顫抖,又看著他包紮。太醫的額上漸漸滲出汗水來。有極細碎的瓷片甚至還在肌膚之中,偏又有拖曳的痕跡,任他是經驗豐富醫術高超之人,也判斷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弄的。
一定要猜測,看起來竟然像是膝行所致,然而這想法何等荒唐,太醫微微搖頭,把傷口小心妥貼的打理好。等他一切收拾明白,見朱昭明臉上沒有半點痛苦之色,心裡更加歎服了。貴人往往不能吃苦,發脾氣罵太醫都是尋常事情。這傷口縱橫交錯,縱然不深也會疼痛非常,朱昭明卻哼也沒有哼一聲。
內侍總管常良送了太醫出去,一個人站在寢宮外面倚著門嘆氣。寢宮內的人不用吩咐,也絕不會敢議論此事,若是朱昭明無此約束眾人自信,也不會揹著蘇小硯出來。常良想到剛才那一幕,臉色愈黑,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崔楷題在寢宮外值守,有他幫忙,寢宮外的衛士才會立刻全部離開。此刻他已安排人回來,聽見常良嘆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怎麼了?”他們全部跟隨朱昭明多年,熟不拘禮。
常良嘆道:“你剛才也看見了吧,我本不該說此事,皇上是樣樣都好的皇上,可……”
崔楷題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我看倒無妨,這騎老虎嘛,從前在太子府的時候也是常常騎的。”
常良搖頭:“太子是太子,皇上是皇上。蘇小硯的學問比不上他哥哥,可也不錯,怎麼就如此膽大妄為,如此的不知分寸。我定要請皇上……”
崔楷題拉了他:“走,一起去我那裡喝一杯,你慢慢說。”
幾杯酒下去,崔楷題以筷子輕敲杯沿:“常兄可知皇上為何選了你做內侍總管,從前你雖然跟著皇上,卻並不是身邊的人。”
常良搖頭:“聖上隆恩,破格提拔,我卻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崔楷題道:“皇上說你是忠誠大膽的人,有什麼事情覺得不對,是一定不會憋在心裡的,必然要說出來上奏。可是常兄,蘇小硯的事情你切不可說。”
常良以目光詢問他原因,崔楷題鄭重道:“常兄必然把蘇小硯當作是迷惑君心之人,但蘇小硯純真天然,不染塵埃,料常兄也看得出來。如今不是他纏著皇上,是皇上把他捧在手心裡。常兄怪責他,實是說不通的。”
常良點了點頭,崔楷題繼續說下去:“歷代帝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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