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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洋洋的大笑,包要花異常受用的道:“噯,這還像句人話,奶奶的,我姓包的麼,不敢說忠義千秋,也足可扣上豪氣干雲的帽子了,我這人哪,就是豁達開朗,豪邁磊落,為了朋友,為了義氣,任什麼刀山油鍋也能咬著牙上,人嘛,就需要這點肝膽!”
呵呵一笑,西門朝午罵道:“包兄啊!給你幾分顏色,你他媽就要開染坊啦……”包要花一本正經的道:“這全是實話,我這人最講究的就是這一套,若像公孫樵峰這老王八與他侄女汪菱那樣,還不如干脆一頭碰死去球,那還有臉再混下去哪?就算撿了一條命活著,日子可又過得多窩囊!”
一邊,項真輕輕站了起來,他笑著道:“得了,老包,我的大義士,不要再為自己吹擂啦,這一陣歇息,你大約已恢復過元氣來了吧?”
西門朝午與包要花也隨著站起,包要花翻著眼道:“此話怎講?”
項真淡淡的道:“因為你廢話多了,如若你沒有力氣,從來是不願開口的,顯然,此時你一定精力充沛,心情舒暢?”
噓跚的走了兩步,包要花身上的傷口,仍舊痛得他齜牙咧嘴,於是,他哼了哼,罵道:“扯蛋!”
轉過身去,項真笑道:“好了,我們繼續追下去吧……”三個人開始朝亂石坡上攀升,這片亂石坡的傾斜角度相當大,而怪石嵯峨,高低不平,岩石的形狀又千奇百怪,難以駐足,灰褐色的山石更是滑膩而潮激的,踏上去,就越發吃力了……儘量找著較為平整的岩石墊腳,兩手也跟著用力,三個人費勁的向上爬著,遇到石隙較寬的地方還容易點,最怕地磁銳的石塊疊集在一起,那就更麻煩,更令人嘆氣了。
三個人身上所帶的傷,全是十分嚴重的,這些傷勢若換在任何一個平常人身上,便算他是體健如牛,也只怕早就動彈不得,躺下來哼卿了,雖然他們三人也是異常痛苦,但他們卻俱能以超凡的忍耐力與意志力去剋制,做一個武士是不容易的,因為武士通常都是英勇的象徵,而英勇,當然就更包含了這區區痛楚忍耐潛力了……他們所負的傷勢之重,使他們不敢運用輕功提縱術,那是一種需要消耗大量體力與需要激烈波震肌肉的動作,他們身上的創傷,已使他們不能輕易做這種冒險行動,固然,他們仍可勉強去做,但他們卻還得留點體力去應付,可能追擒到的敵人,那些在風聲鶴唳下的驚惶敵人不錯全都是畏懼的、狼狽的,但是,他們絕對不可能乖乖的束手就縛!
大腿根部的創傷猛起了一陣澈骨的抽搐痛苦,包要花一條腿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整個人便往旁邊的粗厲上巖撞去,他飛快用手一撐,上身晃了晃,一屁股就坐倒腳下的突凸石巖上,尖銳的鋸齒形上面,扎得這位“孤家山”的怪傑瞪眼歪嘴,幾乎連淚都淌出了!
西門朝午剛好跳上了另一塊岩石上,他聞聲之下,急忙回頭探視,邊關切的道:“包兄,摔痛了沒有——包要花那一笑比哭還難看,他噓著氣道:“天哪……何止摔痛了?簡直就把我這一身老骨頭全摔散了……我的乖乖……”在五尺外的距離,項真也停了下來,他笑著道:“來,老包,我們再往上趕一趕,用不了多久就到了,這片石坡並不算高,一鼓氣就能爬完!”
一齜牙,包要花叫道:“你他媽少說風涼話,一鼓氣就能爬完?我鼓了幾十次氣了,連一半還沒有爬到,我吃不消啦!操的,這不叫追人,這是在玩命……不行,咱們得歇一會,仇是要報的,命卻也不能不要!”
項真弄的道:“你不是說要和我比比誰爬得快,挺得久麼?怎的還沒有開始正經比,你就先裝歪使賴啦?”
乾脆半躺了下來,包要花手撫傷處,大罵處,“我這裡人都要痛暈了,還和你比這些撈什麼鳥事?我要先歇一陣,你有興趣,公子爺,你老就先請吧……”西門朝午忙道:“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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