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2/4 頁)
曰“讓弟弟們鍛鍊鍛鍊”。實際上,是怕葉四叔這些長輩,跟官員們打交道太多了,到時候束手束腳。
“官”這個東西在長輩們心裡早就成型,縱現在形勢不同了,那天長日久的威壓感也是一時難以破除的。
年輕人就好多了,初入世界,沒那麼多束縛。葉碎金帶著兄弟們,刀刀見血,直接殺滅了他們對朝廷官員的敬畏。
如今他們看哪個縣令,都能平視了。沒覺得這些縣令就比他們葉氏子弟身份高。
葉四叔兩個兒子都站在葉碎金的身後。
看見父親僵硬的態度,葉三郎低頭搓搓額角,葉五郎翻白眼看天。
葉碎金神情不變,臉上依然帶著笑,與眾人都打了招呼,伸手做了個“請”。眾人紛紛讓開,葉四叔便和她並肩而行,往裡面去。
葉四叔問:“又綁人回來了?這回帶回來多少?”
葉碎金道:“沒幾個,算上領頭的才六個。”
葉四叔詫異:“這回領頭的沒殺?”
“沒殺。他們不是搶。”葉碎金解釋,“是偷。”
葉四叔很滿意。
葉碎金命人把“搶糧者斬!作亂者殺!蠱惑煽動暴動者剮,曝屍十日!”的號令傳遍鄧州的時候,他還擔心。擔心她年輕,嘴上喊的狠,萬一下不去手做不到,就成了笑話,反叫人小看了葉家堡。
沒想到葉碎金帶人出去這一趟,把這號令做到了實處。如今孩子們帶回來的反饋,不說本地鄉親,便是流民聽到葉家堡三個字都顫一顫。
現在還敢明著動手強搶糧食的,那真是不怕死了。
葉四叔其實也早隱隱覺得,葉家堡之勢,早已經大過諸縣了。
但比起長江南岸,江北中原一直以來還算完整。新皇帝或許就是一時騰不出手來。萬一京城安穩了,新的委任書到了,認下了這些留存官員的身份呢?
到時候就尷尬了。
因此葉四叔一直猶豫著,遲遲沒有動作。又因為跟葉碎金處得不好,也沒有提述過這個想法。
不想葉碎金今年就跟開了竅似的,她自己想明白了。她還說幹就敢幹。
年輕人到底是有銳氣。
不服老不行了。
一邊走,葉四叔一邊向葉碎金匯
() 報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葉家堡的諸般事務。
葉碎金認真聽著,一直點頭。
“有四叔在,”她笑道,“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葉四叔總覺得彆扭。
實在是當時,葉碎金那一碗烈藥灌得,讓大家都太難看了。親情都撕裂了。
葉四叔一直覺得自己是沒錯的。讓女人繼承家業,家業可不得易姓嗎?這擱著誰能接受。哪個葉氏族人也是不能接受的。
說入贅、隨母姓都太天真了。她不懂男人對姓氏的執著,三代還宗不是嘴上說說的。
但葉四叔也沒想到葉碎金性烈如此,寧可自絕生育也不肯放手葉家堡。
總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發生過就是發生過。
可怎麼葉碎金現在好像在對他示好?她骨頭明明一直很硬。
葉碎金道:“以前跟著爹出門,爹就說,有四叔守家,他出多遠的遠門心裡都踏實。我也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邁過大堂的門檻,沒有去看葉四叔。
葉四叔的腳步滯住,心中忽然湧上說不出的難受之感。他藉著邁過門檻彷彿不經意地擦汗似的拂了下眼睛,隨即快步跟上。
眾人在議事大堂坐定,各自都有事項彙報,比剛才葉四叔簡述的更詳細。
葉碎金認真聽著,給予肯定或者指正。待事情都說完,她問:“先前送回來的人都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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