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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流成河的絕望,淚如雨下的悲哀,以及這個醜陋骯髒的世界,為何在頃刻間變得如此美好?
為什麼給予她的就是殘酷,給予別人的就是寬容?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現實,永遠公平,也永遠不公平。然而,顧幻璃絕不會自己挑破這次事件的真相,僅僅是失敗一次而已,何況,她已經在姑媽心中播下了名為懷疑的種子,總有一日,它會破土而出,會變成參天大樹。
看來,對於她曾經的親人,以及敵人,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也許,除卻自顧自的練琴以及陷入悲哀後自怨自艾,她並未認真審視過她們,審視她周圍的每一個人,所以,縱然想要耍一些小手腕,結局卻是如此的可悲,如此的可笑。
未來,她真得能逃脫開那些絕望麼?她真得能阻止一切重演麼?顧幻璃的心倏然被悲哀和寂寥冰冷的照耀著。這就是行惡的代價麼?
顧幻璃側首看向卡西迪奧,然而,她絕不後悔。一切,才剛剛開始,全盤皆輸什麼的還在許久之後。
但是,楚憐幽卻覺得身體漸漸地變冷,而周圍的空氣卻悶熱起來,將秋日寒意未來前的溫潤烘烤殆盡。甚至,連喉嚨和聲帶都被灼傷。那些肆意狂舞的火焰恣意的吶喊著,沒錯,那些火焰都有生命,它們在嘶吼,在她的腦子中嘶吼。
“媽,同學們都說沈暮然和我長得很像,還說她是我們的傢俬生女。”
一句話,結束的何止是顧幻璃淡淡的失望,還有沈嫣然瀕於崩潰的理智,以及顧文娟剛剛平息的怒意。
“憐幽,你說什麼?”
楚憐幽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呢沈暮然,然後飛快地重複著,“媽,同學們都說沈暮然和我長得很像,還說她是我們的傢俬生女。像她這種貧民,最會說謊了,所以我找同學教訓她來著。”
顧文娟猛地睜大雙眼,她一把抓過沈暮然,仔細端詳著。那眉眼,那鼻樑,那下巴,無一不是楚林濤的翻版。是的,她可以說這世上有的是想象的人,但是,她無法否認,尤其無法否認丈夫情婦的女兒與自己丈夫的相像。“你多大了?”她如此問道。
“七歲零八個月。”沈暮然覺得被眼前這個女人攥得生疼,她求救地看向母親,希望母親能夠將她從這個瘋女人手中拯救出來。
“七歲零八個月……我的女兒是八歲零一個月……”顧文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怔怔地放開沈暮然,一字一頓道,“楚林濤,這就是你做得好事!這就是你做得好事!”
“媽媽,媽媽,你怎麼哭了?”楚憐幽撲到母親的懷裡,哀聲道,“媽媽,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教訓他!我替你報仇!”
“憐幽……我的憐幽……”顧文娟將臉深深地埋在女兒的頸窩,低低地哭泣道,“我可憐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滾燙的淚沿著她的臉頰滑落,直接滾到楚憐幽泛著絲絲涼意的脖頸。
楚憐幽茫然著,可她能夠感覺到那場大火熄滅之後的冷寂,恐懼從心底開始蔓延,隨著母親不斷滾落的淚,這寒意變得越來越濃,將她徹底推進無邊無際的深淵之後,無法自拔。“媽媽,難道那些謠言是真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顧文娟傷心欲絕地回答著。
而在一旁圍觀的教導主任這時也總算明白,在場的這四個人,不,這六個人,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她看了一眼默立的顧幻璃,難道,她已經知道此事,所以才兩不相幫,又或者說,是兩人皆幫。
顧幻璃並不在意教導主任怎樣看她,她更不在意沈嫣然長吁一口氣的表情,以及沈暮然臉上的驚喜。她只是從身上掏出手帕,遞到顧文娟的面前,淡淡道,“顧家的女兒可以失敗,可以為了尊嚴而戰,但是,絕不能在敵人面前留下懦弱的眼淚。如果姑媽不想見傷害您和表姐的那個人,今天,就和我一同回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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