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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那會兒還勉強能過,別管冷菜冷飯,好歹有口吃的,可入了冬就不成了,她原先也是住在這延禧宮裡,卻是前頭的偏殿,跟前本該有伺候的人,卻有還不如沒有,成天怨聲載道的埋怨她不得寵,連過冬的炭都領不來,那刻薄話說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好容易接了聖旨升了惠嬪,先時春桃歡喜的什麼似的,只當皇上想起了自己,可沒等她歡喜夠,福壽就來傳話了,讓她除夕這天招程筱筱進宮。
春桃這才明白,自己這個惠嬪還是因為程筱筱,一樣的人,偏就兩種命,她不認命都不成,可認了命能怎樣,如今她都不敢想以後了,過一天算一天吧!
靠坐在門邊兒的繡墩上,聽著外頭皇上柔聲說著:“今兒朕認了錯兒,姐姐也應了不惱朕,過後可不興再翻舊賬,若再翻舊賬,朕不依。”說著頓了頓,狀似無意的道:“朕就不明白,做什麼非要走,丞相還朝歸政,過去的事兒也便過去了,說起來,他雖把持朝政這些年,卻把我大夏治理的井井有條,朕謝他還不及呢,更何況,他還是姐姐的心上人,不若你們就留在京裡,依著姐姐想的封姐姐一個公主,御賜公主府,就在皇城邊兒上,朕時時能見著姐姐,姐姐也能進宮走動,這樣好不好?”
說著殷切的望著曉曉,曉曉愣了一下,從未想過留在京城,認真說,以前她都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慕容蘭舟 ,更沒想過,自己會跟慕容蘭舟走,可現在就是如此了,她喜歡夫子,想跟夫子天涯海角,就像夫子說的那般,無論哪兒,只要有他就成。
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很傻也很自私,她也一樣,她不會留在京城的,哪怕對小白那天的行動已經釋懷,但她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尤其那天朱錦堂的話歷歷在耳,就算不相信小白會如何,她依舊會跟夫子走。
至於公主府,曉曉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很幼稚,即使自己幫了小白,又怎麼會冒出讓他封自己當公主的想法兒,以這點兒恩情相要挾,自己跟那些算計小白,想靠著裙帶關係撈好處的大臣有什麼區別。
想到此,曉曉搖搖頭:“小白,過去我說過什麼你就別當真了,不過玩笑罷了,姐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村姑,當不得公主。”
說著認真端詳他半晌道:“小白你長大了,以前的種種苦難,能不能當成老天對你的試煉,孟子曰:“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土,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身處逆境或許不都是壞事,往好的方面想,也許會發現那些苦難是登高的階梯。”
曉曉難得講這樣的大道理,事實上,她最討厭的講大道理,可她怕啊,怕小白會記恨夫子,會像朱錦堂說的那樣兒,不死不休。
曉曉是覺著,或許在小白心裡最不能釋懷的,還是被慕容蘭舟囚禁宮裡的這幾年,對於一個君王來說,這是畢生難忘的屈辱,所以,她苦口婆心搜腸刮肚的想了這些話來。
本來還以為小白會不耐煩聽,不想他倒異常認真的聽了,且聽完了之後,笑道:“早聽見人說女生外嚮,但凡女孩子嫁了人,就想著自己丈夫了,以前朕還不信,今兒瞧姐姐這般,倒不得不信了,姐姐說這些,不就是為了丞相嗎,姐姐憂心什麼,朕分得清輕重,若認真說,丞相該算朕的恩人,沒有他說不準朕早沒命了,不管他當初是什麼目的,到底救了朕的命,朕又怎會恩將仇報,更何況,你那日說的對,丞相是朕的夫子呢,不說旁的只瞧朕的字,師徒之份想不認都不成,勸姐姐留在京城也是為著盡弟子之份。”
小白說這話的時候,含著淺笑,曉曉仔細瞧了他的眼,他的眸光坦蕩真誠,曉曉終於鬆了口氣:“你想明白就好,我是怕你鑽牛角尖,記恨夫子,他雖有錯,好在及時更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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