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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敢與決斷,便知絕非尋常之人———他不要密所成為任何人手中的一顆子。
密所仍是訥訥:“他貴為將軍,我算什麼?比這宮裡的磚瓦地泥還不如的下作之人,怎敢同將軍談親論疏的。”
她字字句句,全佔著奴婢的身份去看去說。聽得高泰明亂不自在的,猛地轉過身來,他正視著她,“密所,我……我再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可以保護你,我可以。”
盈盈地回望著他,相較於他的熱血澎湃,密所卻是處之泰然,安靜得好似失聰、失明,乃至……失心。
第六章 膝下千金只為伊亡(1)
起早還是晴空萬里,到了本該豔陽高照的正午反倒大雨傾盆。
段漣漪瞧了瞧這淋漓不盡的雨,打屋裡取了把油紙傘交給屋裡正做著針黹活計的密所,“駙馬尚在大正殿內,瞧這天一時半會斷是晴不得的。你坐了車,給駙馬送把傘去吧!”
密所接了傘,心說要給駙馬送傘,派個小廝或是使個宮人都使得,如何叫她親去?只是公主發了話,她也不好駁斥,接了傘來又道:“這給駙馬爺使的傘,當選把絹傘,也細緻些,怎生弄了這麼把蠢笨的油紙傘?怪粗得慌,叫別的大人看了倒成了笑話。”
段漣漪擺擺手,笑她不懂,“絹傘好是好的,可這般大雨,若用了絹傘,傘壞了是小,把人給淋了反倒不美。不若油紙傘禁得住風雨,好不好看怕什麼,好使為重。”
她擺弄著手裡的傘,又說出幾句閒話來:“這傘啊,跟人一樣。貴賤不重要,第一要緊的是好使。使順了手,這油紙傘也能成為我心頭好。若是擋不住風雨,反叫主子淋出病來,就算是頂喜歡的絹傘,我也照樣棄之如敝屣。”
跟隨公主多年,密所就是再木訥,也聽得出來公主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公主的心頭好,到如今只得駙馬一人,而她怕是連公主腳上的敝屣都不如吧!不,公主的繡鞋都是頂好的,哪裡會有瑕疵啊!
密所接了傘,人走到門口復又停住了腳步,“公主,您放心,即便外頭下刀子,即便是刀刀斃命,我也不會叫駙馬淋到分毫的。”
撐起傘,她跨出去,已身在磅礴大雨之中。
駙馬高泰明尚未下朝,密所便等在大正殿外頭的耳房裡坐著喝了半晌的茶。她抬頭正想瞧瞧外頭的雨勢,不想竟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打眼前一閃而過,步伐之快絕非身手等閒之人。
換作旁人,這匆匆一瞥可看不出個究竟,可換作相交十多年的密所,卻再不會看錯———方才晃過那人是李原庸,萬錯不了。
密所不自覺地跟了出去,順著他的方向摸到跟前,竟是永耀齋。
自耀王爺故去後,這永耀齋空置了多年。上明帝登基後,將這殿閣賜給了自宋國歸來的負王爺。難不成,李原庸秘密相會的……是負王爺?
她躲在場院裡的花草後頭,向裡望了望,見是個生面孔,更起了疑,靜歪在那裡細細聽著院子裡那兩個人說話———
“你好大的膽,竟摸到宮裡來了。”
“我這便叫大隱隱於市啊!”
那人一派自在,李原庸卻已急上心頭,“你答應我,會放過她,還她一生的自在。”
“她自己偏是要來,我能如何?”品著茶,這宮裡的東西雖不比他之所在,倒也還能對付———對付而已。
“你買了我一個人的命,還要捎上她的嗎?”
“我已說了……”
那人忽然偏過臉來,眼角的餘光掃過密所處的這方,下一刻,一把利扇飛將過來插入她身旁的樹幹裡,唬得密所出了一身的冷汗。沒等她拭去這一身的虛汗,那人已箭步停在了她的面前,再一眨眼,剛剛還插在樹幹裡的那把扇已抵在她的頸項處。
不光是這人,便是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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