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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周不疑常有信來,基本內容就是向是勳抱怨,歷陽王自視過高,覬覦儲位,自己反覆規勸,卻沒能得著什麼效果,生怕他將來做出什麼悖逆之事來。可是就在是勳伐蜀前不久,一連好幾個月都沒有接著周不疑的來信——是曹衝幡然改悔啦?絕不能夠啊!一定是曹衝派人截奪了周不疑給自己的書信,說不定還直接把周不疑軟禁了起來,不與外界相通訊息。
曹衝為什麼要這麼幹呢?則其反意已萌,意料中事也。
等到是勳基本上平定蜀地,詢問故蜀臣子,這才知道敢情那位被曹衝倚為臂膀的“尹耒先生”,原來是伊籍化名,乃蜀漢潛入中原的頭號間諜也!是勳心說怪不得,我還說怎麼伊籍初從曹昂,然後就突然間不見了蹤影——得無歸蜀耶?原來他沒回去,還在中原鬧騰哪——尹耒、伊籍……如此簡單的文字遊戲,我怎麼一時糊塗,就沒能聯想起來呢?
那麼曹魏既使大軍伐蜀,伊籍要再不搞點兒大動作出來,他“母國”就要被滅啊,則必然會煽動曹衝造反也。可是打死伊籍他也料想不到,劉備死後的蜀中,變亂竟會如此之甚,是勳用了僅僅小半年的時間,便能坦然得入成都。限於數千裡間的情報傳遞極其遲緩、滯後,伊籍煽動曹衝造反,必然會慢上好幾拍,難以真正與蜀漢政權東西呼應。只是,這也半年過去啦,你動作未免太遲緩了一些吧。
桓範笑道:“先帝若在,歷陽王安敢反耶?”您把曹操忘了呀,但凡曹操還活著,除非尹耒軟禁曹衝,假借其命,否則曹小象是斷然不敢動手的。
如今曹操死了,曹髦繼位,訊息必然第一時間通報諸王,那麼利用新舊交替的混亂期揭杆而反,正是一個大好時機——曹衝因此才敢動手。
是勳聞言,卻又皺眉:“彼有何能,而敢反耶?”
這是曹魏的諸侯王,不是司馬晉的諸侯王,藩國狹小、護衛數量有限,曹衝除非瘋了,他又哪有能量掀起什麼大的變亂來?真要敢獨自造反,即一州刺史而可平之也。曹衝不瘋,而且絕對不傻,他必然還有什麼詭計或者幫手,才敢鬧事吧?
桓範點頭:“安豐、任城、鄄城,或一時俱反也。”(未完待續。)
第七章、比干直諫
叔叔不滿侄子繼位,起兵謀反,是勳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穿越錯年代了,跑明朝去了哪……要說朱棣“靖難”,那也不是他一個王爺單獨乾的,他還聯絡了寧、遼、代諸王,只不過最終真正出了兵的只有寧王朱權而已。
所以曹衝欲反,一個人是絕對成不了事的,他先聯絡關東諸王,此亦情理中事也。根據目前的情報分析,曹衝是真反了,而至於安豐王曹丕、鄄城王曹植是否真的上了賊船,尚在未知之數也;還有一個任城王、曹彰之子曹楷,因為年歲尚幼,是不是黨同起兵,他自己說了不算,得看任城傅、相的意思。
安豐國、歷陽國在廬州,任城國、鄄城國在兗州,若能控制州郡,向心合圍,則可得豫州也。兗、豫、廬是關東的富庶地區,也是曹操初起家的根基,戶口繁盛、士人車載斗量,以此為本,確實存在著進軍河南,覬覦天下的可能性。
桓範稟報,目前對於關東諸國內部的局勢,以及造反的具體情況,朝廷還並沒有得到詳細的奏報,僅僅幾名地方官員上書“告變”而已。不過是家的情報網路所得訊息要略多一些,據說曹衝散布謠言,說曹操死得不明不白,曹髦登基速度亦過於倉促,其中必有小人玩弄朝局——跟朱棣一樣,不敢直斥天子,而打出類似於“靖難”的旗號。
終究曹髦是曹操親詔所立的太孫,你不能直言他沒有為君的資格啊。只是新帝幼弱,諸王尚在。而竟無一人得以輔政。反倒指命外姓——這事兒不對。有陰謀,我必須率軍前往洛陽去問個清楚。
哦,錯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