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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錦毓被打落在雪地裡時忍不住吐了血,馴龍劍嵌在雪地裡震顫不斷,當他被封月臣扶起,他才喘息著道,「不對勁,他……」
話還沒說罷,他便咳嗽不止。
「月臣,這魚妖像是服食了什麼能在短時間內增強修為的東西。」程硯亭遠遠地瞧著,便傳音至封月臣耳畔。
「短時間內增強修為的東西?」站在程硯亭身旁的少陵垂眸沉思片刻,又皺起眉,「難道是烈雲城的娑羅丹?」
「娑羅丹都在小姐的身上,他……莫非他已經將小姐吃了?」那侍女驚春聞言便驚叫一聲,雙眸中有淚花乍湧。
趙景顏的臉色愈發蒼白,手指緊握著輪椅的扶手,「這魚妖,也是為娑羅丹而來?」
「程掌門。」彼時,那葉司蒼喚了程硯亭一聲。
程硯亭當即領會,於是便飛身躍上懸崖之巔,同諸位宗主一齊施術。
幻蟾宮的宮主姜允瞥了那胖護法沉戟一眼,那沉戟便當即領會,搬了把太師椅來放在懸崖邊兒上,於是姜允這才理了理衣袍,往上頭一坐,就那麼坐著施法。
「……你跟你爹還真像。」任君堯來時,便正好瞧見這一幕,於是他便回身對姜宜春道。
姜宜春雙手抱臂,橫他一眼,並不願同他講話。
幾位宗主合力施法,再加上封月臣等人一直在底下同那魚妖周旋,而那魚妖不過百年修為,即便它服食了娑羅丹,眾人合力也應該能將其制服。
但辛嬋仰頭時,便親眼瞧見一縷又一縷的生魂被強大的力量吸引著一點又一點地浸入了那魚妖的身體。
「他在吞噬烈雲城裡所有凡人鬼魂和妖魔的精魄!」任君堯臉色驟變。
這樣的吞天之力,絕非這化形百年的妖物可以做到,這該是來自魔域的力量。
也是這一剎,
程硯亭眉峰一蹙,心頭一凜,下一刻便見那魚妖搖晃尾巴,強大的氣流鋪散開來,那一霎便有不知名的詭秘力量裹挾而來,震得他胸口發疼,雙手脫力的瞬間,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再看葉司蒼和葛秋嵩他們,幾乎都吐了血。
「這哪裡是妖物,方才那分明是魔氣!」幻蟾宮主姜允的太師椅都被震碎,他所坐在一堆木屑裡,忍不住劇烈地咳嗽。
姜宜春早已上前去扶他,「爹,你沒事罷?」
「這魔氣……實在令人生懼。」丹砂觀主善微被瑞玉扶著時,仍在望向底下那一尾飄忽在半空之中的魚妖,聲似喃喃。
少陵斂眉,「這魔氣不該是這妖物能有的。」
程硯亭這位時常笑容溫和的老者此刻神情卻是越發肅冷複雜。
這魔氣之強,莫說妖物,便是一般的魔修也不可能有此能力。
「辛姑娘。」
趙景顏已再坐不住,可他到底卻也只能在那輪椅上端端地坐著,於是他便看向辛嬋,「還望你能救明嬌一命。」
辛嬋站在崖上,她也的確能在那魚妖周身籠罩的黑氣裡,看清予明嬌的身形,但此刻她按著劍柄,卻並未有所動作。
「辛姑娘,也許在你看來,明嬌驕橫跋扈,一無是處……可在這世上,也唯有她從未將我當做是一個廢人來看,她真心待我,我亦如是,我不能看著她……死在我面前。」趙景顏仰著一張蒼白雋秀的面容,望著辛嬋,「辛姑娘若能救她,來日你要我業靈宗做什麼,我趙景顏絕不推諉。」
也許喜歡,便是這世上最沒道理的事。
縱然世間之人看她千般不好,萬般不是,也總有人願意將一顆真心都捧給她。
也許是久久等不到辛嬋的回應,趙景顏終究還是再等不得,他這般殘損的身子,這些年也只能在陣法上頭下足了功夫。
但他仍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