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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是神秘的人,也就自然越發引人注目。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人家謝公子就是來自什麼隱世宗門也說不一定。」任君堯可沒他們想得那麼多,但是謝靈殊的劍術,便足以令他心生崇敬。
「任兄說得有理,辛姑娘劍術是謝公子所授,辛姑娘已然如此了得,謝公子的劍術也定然越發出神入化……若有機會,我還真想再見識見識。」趙錦毓也不過只是在試煉大會上匆匆瞥過謝靈殊的幾招劍術,單單是那幾招,就已經令他覺得神乎其技。
作為有名的劍痴,趙錦毓自然是十分渴望能夠親自領教謝靈殊的劍術,但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他卻連見都沒見過謝靈殊幾面。
這也算是他的一大遺憾。
「好了趙錦毓,你果然滿腦子都只有劍!」姜宜春雙手抱臂笑話他一句,卻又轉頭對辛嬋道,「不過謝公子對辛姑娘還真是好得很,他也算是辛姑娘你半個師父了罷?」
「什麼半個師父,」
任君堯湊上來,笑嘻嘻地說,「你看謝公子和辛嬋哪裡像是師徒?」
姜宜春十分上道,點頭笑,「哦,既然不像師徒,那就是道侶了罷?」
辛嬋一聽「道侶」二字,便忙道,「不是……」
這話便像是兜頭澆下來的沸水一般,燙得她神思不清。
「好了你們別說了,」
程非蘊見這幾人還有要繼續打趣辛嬋的意思,便伸手去牽住辛嬋的手腕,「辛嬋,我們走罷,不聽他們瞎說。」
在程非蘊看來,辛嬋同謝靈殊是不太可能的。
謝靈殊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幾乎對所有人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那正清山的女弟子,哪個不為他神魂顛倒?
可他卻到底也沒讓誰沾到一片衣角。
謝靈殊看著平易近人,卻實則高遠難觸。
看他出入那煙花巷陌,夜裡總是伴著凡塵裡的鼓瑟笙歌入睡,如此浪蕩風流之人,怎會真心待一個辛嬋?
可程非蘊卻也始終想不明白,謝靈殊既對辛嬋無意,又為什麼要處處幫她,甚至在試煉大會上公然挑戰赤陽門主葛秋嵩,只為給辛嬋處一口氣。
極夜籠罩下,這城主府中光影昏暗,程非蘊同辛嬋提著燈籠走在寂靜無人的鵝卵石小徑上,終是忍不住開口,「辛嬋。」
「嗯?」辛嬋聽到她的聲音,便望向她。
程非蘊適時停下腳步,似乎是在借著這燈籠裡透出的火光,來打量眼前的這個姑娘,「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辛嬋在她面前站定。
程非蘊看著她的臉,輕聲道,「你對謝公子,究竟有意無意?」
辛嬋不防她要問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問題。
她手裡的燈籠險些掉落,於是她慌忙捧住,再一次迎上程非蘊的目光,「你怎麼會這麼問?」
「有些事,我想不通,」
程非蘊倒也說得坦蕩,「這原本該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該過問,但你我既是朋友,所以我便忍不住想提醒你……」
「我早同你說過,雖然謝公子對你有救命之恩,但是辛嬋,他會對你笑,也會對旁人笑,他待你好,也會待旁人好,」程非蘊說著,便伸手輕扶她的肩膀,「你在他身旁這麼久,可曾真的看清他?」
辛嬋捧著燈籠,一言不發。
「我只是怕你為情所累,萬一你真的喜歡了他,那他又……」程非蘊頓了頓,再開口道,「辛嬋,我是怕你受苦。」
辛嬋垂眼,她似乎是在看絹紗燈籠裡透出的溶溶火光,也許她的腦海里此刻正有一抹殷紅的影子晃蕩。
那人喚她小蟬。
用的是最輕佻曖昧的細語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