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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笑,“不是他說的,是大嘴巴沈茜,說有個男人給你送藥,體貼得很!”
妙雲冷笑,根本不理睬安娜,她只盯住人豪,她要聽他怎麼說。
“對不起!”人豪冷聲說。
妙雲搖頭,“我等著你,等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說完,她轉過身,挺直腰板離去。
她找了一個洗手間,讓自己痛快地哭一場,擦乾了淚。她回到宿舍,沒事一般,上床睡覺。
朦朦朧朧中,她回到了家。爸爸開門,問她:“放學了,同學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我學習好,老師喜歡我,他們不敢!”她大聲回答。
“小白菜,沒人要!”幾個孩子圍繞著一個小女孩,唱著兒歌。這是一所機關幼兒園,孩子們個個穿得整齊、乾淨,除了中間的那個女孩,她的髮辮被撕開,衣服上塗抹了五顏六色的水彩。她是六歲的小妙雲,她垂著頭,不讓她們看見她的淚水,她不說話,任由她們羞辱和捉弄。
“唉?這個頭卡真好看,我要了!”一個女孩生硬地扯下妙雲頭上的髮卡。
小妙雲頭皮一陣痛,可是她顧不得痛,她要收回她的髮卡,“不要拿走,那是我爸爸給我買的!”
“你騙誰,你沒有爸爸,我媽說你的爸爸不是你爸爸!”一個女孩說。
“胡說!胡說!”小妙雲尖叫,渾身顫抖,“把髮卡還給我!”
“就不給!”女孩子故意將髮卡舉起,她長得高壯,妙雲太纖弱了,她努力地蹺腳、蹦起來,就是摸不到髮卡的邊,其他孩子都在看熱鬧。她急得哭,大家卻在笑。
“求求你,給我!”妙雲只好哀求,她不能失去了爸爸買給的禮物,“給我吧!我給你寫作業!”
……
“不要和她一起玩,她媽媽不要她了!”鄰居對她的女兒說。
“你是爸爸的女兒,有一次,爸爸還給你輸血!”爸爸說。
突然,父親鼻子、眼睛開始流血,她驚恐地大叫,父親就在她眼前變成了一個骷髏,她叫人豪,人豪卻別過頭,不理會她……
“妙雲!顧妙雲!”沈茜大聲喊她,她不應。
“怎麼辦?”採靈大叫,“她好燙!起火了似的,怎麼辦呀!”
“她剛才叫得好大聲!都是在喊孟人豪!”王凝說,“鬼叫似的,嚇死我了!”
“送醫院!”沈茜喊叫著。
妙雲迷迷茫茫,半昏半醒。過去的種種糾錯在一起。她的夢想、她的幸福、她的團圓……她猶如跌落一個巨大的深淵,眼前一團漆黑。果然,蒼天無情,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心願,她也無法實現。
人豪抱著頭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沈茜口裡就不停地罵:“她半夜叫的鬼似的,都是你害的!她喊你,叫你不要離開她,狼心狗肺,你知道嗎?她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她喜歡你,我不會放過你!”她一激動,把自己的心思也說出來。然而此時此刻卻無人注意到她的口誤。
“別叫了!”邵齊道,“就是發高燒,醫生說明早就醒來了!”
然而妙雲第二天也沒醒。
醫生奇異地說:“一切正常,也許是她自己下意識裡不想醒來!”
沈茜冷笑,“她當然不願意醒來,她無法面對這個無情無義的世界。”
人豪坐在妙雲床前,握著她冰冷的手,用她的手捂住他流淚的雙目,“妙雲,我的妙雲,我錯了,你醒來吧,你醒來,我們永遠不分離。”他輕輕地說著。
安娜來到醫院,不只沈茜憤怒,採靈、王凝、班武、羅志彬個個義憤填膺、橫眉冷對。
“你最好回去,這裡不歡迎你!”邵齊生硬地說。
安娜皺眉,“不過一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