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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發的顯出,他老了。
摸著照片,將它拿起來,沈肆問,“這是在什麼地方拍的?”
沈源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大伯這個歲數,哪能記得。”
“凌山。”沈肆開口,“想起來了嗎?”
沈源的嘴角僵了僵。
照片掉到桌上,沈肆說,“張佩死了。”
他的聲音裡沒有溫度,又來的突然,聽在人的耳朵裡,像是被什麼利器剮了一下,神經末梢都發顫。
沈源的眼角猛地跳了一下,開始跳個不停。
他用手遮住右邊的眼睛,指腹用力,仍舊阻擋不了。
“她死的前一天,你去找過她。”沈肆說這話的時候,頭抬了起來,對著沈源所站的方向,“為什麼?”
此刻,沈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跟她幾十年沒見過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肆從口中吐出一句,“她是我母親。”
沈源的臉色瞬間就白了,聲音抖著,憤怒道,“胡說八道什麼,你母親是箐樺,怎麼可能是那個跟毒|品混在一起的女人!”
沈肆身上的氣息冰寒刺骨,“沒見過,怎麼知道她吸|毒?”
沈源張著嘴巴,一個字發不出來。
沈肆的後背往後仰,後腦勺靠在椅背上面,他一言不發,面部輪廓是極致的冷峻。
一股可怕的威壓瀰漫,散至每個角落。
沒有人可以輕鬆自如,沈源也不行。
他發白臉上的肌|肉抽搐,冷汗在額角滲出,近似崩潰的大聲吼道,“對,就是我做的!”
沈肆皺眉。
身子輕微顫抖,沈源拿雙手遮住臉,聲音從指縫裡淌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生母吸|毒,就用幾年時間設了一個局,讓她欠下鉅額債務,然後我再出現,威逼利誘,她就為我所用。”
沈肆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聽一個故事,自己並沒有參與其中。
“讓你懷疑自己的身世,再到查清真相,那些線索都是我給的。”沈源說,“彌山我也去了,就在你跟張佩後面,之後你變成傻子,我怕夜長夢多,就去殺了張佩。”
沈肆的右手拇指放在左手虎口位置,摩|挲著周圍的薄繭。
“誰知道老天待你真是不薄。”沈源的語氣裡出現失望,“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去,竟然沒有死成,變成傻子還能恢復。”
沈肆低道,“是啊。”
他的命大,逃過倆個劫數。
沈源吸著氣,“你應該感謝我,不是我,你又怎麼能看清你那個親生母親的真面目?”
沈肆的薄唇驟然間緊抿在了一起,那是他最痛恨的原因。
彌山之行,讓他的夢都變的那麼醜陋,也剝奪了他在以後的歲月裡去回憶的機會。
“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我虧欠穆鋅那孩子。”沈源放下手,目中盡是猙獰之色,“只要你死了,沈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說完所有,沈源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他搓了搓臉,“大伯會去自首。”
沈肆的眉頭抬了抬,晦暗不明,“自首?”
“是。”沈源有些低聲下氣,“肆兒,大伯求你,別把這件事告訴你弟弟,也不要對他動怒,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切全都是大伯一個人的主意。”
沈肆沉默不語。
他的沉默讓沈源陷入極度恐慌的境地,瘋了一樣。
“大伯知道你沒忘記蘇夏,你是不想把她牽扯進來。”沈源笑的溫和,“肆兒,大伯說的對不對?”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