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5 頁)

第十二章

禰小盞在劍士居睡的第一夜還很香，早上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小盞睜著一雙迷糊的眼，開啟門，她以為又是敫玥，秦棽棽提著飯籠站在門口，兩人同大吃一驚，秦棽棽想過禰小盞的身份應該是世家子弟，但沒到會這麼巧。

秦棽棽，禰小盞叫了一句。秦棽棽有些自卑的點點頭。

這是早上剛煮好的粥，廚房的大嬸叫我送過來的，秦棽棽說。她從飯籠裡拿出一碗粥，端給小盞，小盞往門口望了一眼，在門邊還放著許多個飯籠，她胡亂的喝了兩口，說，要我幫你吧，劍士居的弟子這麼多，要你送，一定很累。

還好，劍士居大部分平常弟子都會到飯堂裡去吃，你剛剛才醒嗎？秦棽棽問。小盞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剩下的粥喝完後交還給秦棽棽，然後很快的關上房門，提起門邊的幾個籠子，說，讓我幫你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其實，我都已經送完了，你是最後一個，別的新弟子早就起來了，我開始還以為你那間房間沒人，所以最後才來敲一下門，你不會怪我吧，秦棽棽說。

小盞羞愧的低下頭，恐怕秦棽棽都要瞧不起她了，她提著飯籠和秦棽棽一同朝廚房走去，敫玥正從外面回來，她經過小盞的時候只是瞟了一眼她，小盞覺得她實在有些不可理喻，自己又沒招她。

對不起，害你遭她白眼，秦棽棽愧疚的說。她知道她這種平常弟子在世家子弟眼裡是何等的低下，若不是小盞硬要幫她，她想她也不會和這些名門世家的子孫扯上什麼關係，她想她以後要自立門戶，像當年的氾笏一樣，再也不會卑微的當別人的下手，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

又不關你的事，她太自以為是了，禰小盞說。

她叫什麼名字？秦棽棽問。

敫玥，是什麼敫氏的長女，禰小盞說。

難怪她這麼厲害，今天早上我一進你們的那個院子就看見她在那裡練習劍術，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新弟子，尤其是她的劍，青銅鑄的，很特別，秦棽棽說。禰小盞才發現她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但自己卻好像對身邊的事物都不太關注，她總覺得自己似乎不是該來學劍的。

她那把劍叫竅生煙，禰小盞說。她沒有問過敫玥那把劍叫什麼，只是她腦子有個強烈的意識告訴她那把劍叫竅生煙。

要是我也有一把那樣的劍就好了，你的劍呢？秦棽棽問，她想禰小盞有一把比敫玥的更好的劍。

我也沒有劍，小盞說。說完，兩人都笑了。

禰小盞和秦棽棽的友情就是這樣開始的，她們把飯籠送到廚房，秦棽棽看得出禰小盞不分貴賤，禰小盞覺得和秦棽棽在一起很輕鬆，她們想也許她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等一下我要參加新弟子的分配，你要去看嗎，秦棽棽問。

樂意奉陪，小盞說。

接著，禰小盞跟著秦棽棽來到劍士居的某一個院落，在那個後院裡站滿了人，大部分是新弟子，一個年輕的老弟子站在中央，拿著一張草紙，他念道一個人的名字一位新弟子就會站到他身邊，然後會有些年紀較大一些的人帶走，那些年紀大一些的人就是劍士居里平平無為的宗師。

禰小盞和秦棽棽擠在人堆裡，院子裡雖然非常的吵鬧，但還是聽到有人叫了句小盞，小盞看了一眼四周，氾岱刀拍了一下禰小盞的肩膀，說，在這邊。

小盞轉過身，在氾岱刀的笑臉後，還有吳門和氾笏，氾笏一張臉看著禰小盞拉的老長老長，因為她太驚喜的叫了句，大刀。

我剛還和吳門打賭，我猜你說不定會來，結果你真的來了，氾岱刀說。

這次算我看走了眼，下次做任務的時候少不了你氾岱刀一頓，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吳門問。他很詫異的看著禰小盞和秦棽棽。